卻發現他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捉弄的神色,即明白過來:“你在耍我?!”
“唉,老婆大人,你一個人就可將容風折磨得半死,容風怎還敢再生異心……”喻中澤苦笑著。
“我不管你起沒起異心,但是婚前約法三章是必須的。你給我記住了,第一,這輩子你只能有我一個女人,不許搞什麼二奶、三奶的,我受不了。第二,婚後只生一個孩子。第三,婚後我不工作,由你來養家。第四,所有的財物歸我管理。第五,爹爹、孃親來了之後我會盡心侍奉,但我們要與長輩分開居住。第六、只生一個……”還未說完,口即被他狠狠的吻住了,蘇蒹葭在他懷裡張牙舞爪了片刻,即服服貼貼起來。遠處,悠揚的鐘聲徐徐傳來,而這對熱戀中的男女,卻早已是忘卻了俗塵……
天色早已暗沉多時,月亮也已爬上了樹梢。
今日,正逢章化鎮的‘慶生節’,鎮上許多年輕人和小孩子都在水岸邊放船燈。天上的星光和圍繞著小船的燭光一起閃燿在水中央,岸邊樹影婆娑,舟船裡卻淺笑吟吟。
“娘子,你寫的是什麼?”喻中澤輕輕的探過身來,看著蘇蒹葭在那些**放入水中的紙船上,正寫著些奇怪的方塊字。
“嗯……是一些祝福話語。”蘇蒹葭一副專心致志的模樣。
“是未來的文字嗎?”喻中澤很是好奇起來。
“嗯……”蘇蒹葭沉默的回應道。
喻中澤捻起其中一隻紙船,問道:“這是什麼?”
蘇蒹葭看了一眼,即說道:“這是我國元代書畫家趙孟畹鈉拮庸艿郎�齙摹段屹�省罰�菟檔筆閉悅項要納妾,他夫人就寫的這首詞,而趙孟鈐誑戳蘇獯屎螅�喲司馱僖裁揮刑峁�涉�氖隆!�
喻中澤上前環住她,讓她舒服的靠在懷裡,極有興趣的問道:“哦?念來聽聽。”
“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蘇蒹葭的聲音如同環繞在船邊的那些柔柔的水一般。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喻中澤低低的重述著,吻著她的臉龐,說道:“這是你對我的誓言……也是我對你的誓言……”
“容風……你能留在我身旁,我是何等的幸運。”蘇蒹葭深深的嘆息著。
“這話應該是我說的……”喻中澤動情的挽起她,行至船邊上,兩人小心的將那些已燃上袖燭的船燈,放入平緩的水中,這一個個小燈似都承載著一份深深祝福,輕緩的向遠處飄去。
“姐姐,快來,又釣住一條大的!”船尾傳來了空明的歡叫聲。
蘇蒹葭與喻中澤趕忙向船尾走去,卻見空明(哦,不,人家現在還俗了,應叫馮寶了)手上抓著一條三斤來重的鯉魚,那魚兒上下蹦竄,幾**從馮寶手中脫逃出來,喻中澤趕忙上前一把擒住那魚兒,取了勾子,拋入了木桶中。
“馮寶,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幹一行,成一行的。你真行!”蘇蒹葭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蒹葭姐姐……瞧你說的,我只是比較勤奮罷了。我做和尚,比別人起的早,所以師傅就誇我。開米店,比別人熱情,所以鄉親們都捧場。鉤魚嘛,我懂得耐心守候,所以才能鉤上大魚。”小馮寶滿臉的歡笑。
“馮寶,勤奮、熱情、耐心,你已將人生三大生存的武器都緊擁於手了。”喻中澤大讚著撫了撫他的光頭。
“喻公子……過獎了,馮寶不敢當。”這馮寶竟立即不好意思起來。
“容風,你還漏了一樣沒總結,謙虛!”蘇蒹葭大笑起來。
“可不是,這小子長大成人之後,就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