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根般,絲毫不肯鬆懈,緊緊的跟了上去。
“那是你的問題!”喻中澤語音方落,身形即向前一遁,竟如只大鳥般躍入蘆葦蕩內,將落葉遠遠的就甩在了後邊。
“容風哥哥……你別走……等等人家……等等……”落葉在後面著急的追趕著,腳步急落在不平的石子路上,竟一個斜踏,硬生生的摔在了地面上,但她還是堅而不懈的向前叫道:“容風哥哥……等等……啊……噝……”她立刻捂著似扭傷了的腳踝,嘴角輕抽起來。
可那喻中澤早已是沒了人影,獨聽到兩側的蘆葦葉沙沙作響,落葉不由得淚急湧如雨,跳著腳兒,艱難的繼續向前尋去……
巖東苑露臺之上,範林兒滿臉焦迫之色,時不時的伸出脖子來探看著前邊的小徑。正在熬煮著的罐子突然‘啪!’的一聲脆響,把他驚了一跳,他速速的跑了過來,想將罐子取下來,一時間竟有些恍了神,忘了用溼布巾先包住罐子的手柄,空手就去端起罐來。
“啊!”的一聲慘呼,罐子頓時落回爐架上,裡邊的藥汁被傾溢了出來,流灑在爐子上,青煙立刻騰起,發出‘噝噝’的脆響。
許是被燙著了,範林兒那張小臉兒已抽緊了起來,緊緊的捂著小手兒,不停的哈著氣。
“啊!林兒,怎麼了?燙著了嗎?”蘇蒹葭提著裙角,已急步上樓來,看到範林兒難受的模樣,立刻慌了起來。跑近前,就掰開他緊捂著的小手,只見那隻晰白的手心上,已經被烙出了一大片袖印來。蘇蒹葭一邊替他吹著氣,一邊想著要用什麼來為他止痛才好。
正著急著,卻聽到身後有個圓潤的聲音說道:“我來!”一雙纖細柔嫩的手即伸了過來,從蘇蒹葭手中接過範林兒的手,輕輕的為他塗抹上了一層黑褐色的膏藥。
“師哥!”範林兒看著喻中澤那張如滿月般極致的臉龐,有些怯聲的叫道。
喻中澤抬眼打量著他,問道:“你就是林兒?”
“師哥,林兒粗心了!”範林兒立刻忐忑不安起來,低著頭看著那雙還在他手上靈巧輕跳的腕子,心裡暗暗的驚慕,這師哥果然人如其名,人雅如風,難怪先生會時刻惦在心頭裡。昨晚他與蒹葭姐姐在岸口邊呆了整晚,先生竟說不要驚擾了他們,難道他與姐姐是舊識?遂又抬眼瞧了瞧正在忙著取下湯藥的蘇蒹葭,又瞧了瞧眼前這位俊得像女娃子似的師兄,心裡竟浮起了些許自形慚愧。
喻中澤看了看他暗沉的臉色,問道:“很痛嗎?”
“哦,還好,不是很痛了,多謝師哥了。”範林兒趕忙醒悟過來。
“林兒,你這孩子,下次要小心些了,總是這樣毛手毛腳的,怎麼行?”蘇蒹葭在一旁瞅了他一眼,責備著。
“哦,是……姐姐,下次林兒一定小心了。只是看著姐姐與師哥一晚未歸,林兒擔心……擔心來著。”範林兒撐開手心,讓膏藥自然涼幹。
喻中澤拍了拍他的肩頭,興慰的說道:“林兒,這兩年辛苦你照顧先生了。”
“師哥……別這麼說,這是林兒該做的。”範林兒臉色微袖起來。
“小心些!”喻中澤突然說道,一個旋身,即伏到蘇蒹葭跟前,扶住了那個搖恍不穩的罐子,反手便捉住了她的手,檢視起來,口裡憐愛的數落道:“還說林兒,自己還不一樣的毛手毛腳。”看到那雙手兒上並沒被燙袖,即鬆了口氣。
“你幹什麼?我又不是小孩子。”蘇蒹葭拍開他的手,朝著他有趣的挑了挑眉毛。
喻中澤自嘲了起來,即掏出手絹,輕輕的為她抹去臉上的細汗,體貼的說道:“昨晚一整晚未睡,到房裡歇息去,這兒我來弄就好。”
蘇蒹葭並沒有將臉兒扭開,而是大大方方的由他為自己抹去臉上的汗漬,低聲取笑道:“容風,你現在就像只變色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