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的,所以她決定先來個敲山震虎,若能斷了貴妃的左膀右臂也是好的。
只是,一切都不似她想得那麼容易。
翩婕妤沒罰成,貴妃沒警告成,林婕妤倒受了罰。雖然林婕妤也從沒有明確 成為她陣營裡的人,但是,這一次林婕妤受罰,也變相說明了自己辦事的失誤,她擔心皇上因此又輕看了她。
所以,皇后的心更亂了。
也正因為如此,她出手出得太急,以至於沒有周密的部署便開始出擊。不過,幸而她只是低調地讓青桑過來詢問,如此,她還有臺階下。
“既然如此,本宮相信,並不存在歡顏所說之事,想是那馬采女臨終時亂了心神才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歡顏,你輕信流言,汙衊了蒲貴妃,罪本當誅,本宮念你也只是輕信了馬采女,故而掌嘴二十,以示懲戒。”
青桑聽了皇后的話,鬆了口氣,但也明白了皇后根本沒有死心,從她對歡顏的懲處就可看出,皇后這是準備再次出擊呢?
青桑笑笑道:“姐姐得給妹妹做主,馬采女會如此說,這肯定有源頭,流言蜚語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還望姐姐明察。”
皇后微微笑著,“那是自然,絕不會委屈了妹妹。”
青桑這才告退。
歡顏之事讓青桑很是擔心。褚連瑜也是。
“沒想到馬采女臨死還是將了我們一軍。”青桑有些懊惱。
褚連瑜道:“娘娘此時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想來今天在鳳陽宮,皇后娘娘在人證證言之後不敢對娘娘做滴血認親,可見皇后娘娘還是有顧慮的。”
青桑冷笑:“那是自然,她還不願與我撕破了臉。何況昕兒是皇上的心頭肉,是皇上的血脈,她敢隨隨便便就傷他取血嗎?這事最終還是得皇上發話。只是一旦鬧到皇上那,事情就難辦了。”
褚連瑜想了想,道:“娘娘不必太過擔心,滴血認親,微臣還是有辦法的,若是和娘娘滴血認親,微臣知道一個法子能讓兩者血液相容。而與皇上滴血認親,我們就不必擔心了。”
青桑見褚連瑜說知道法子能讓血液相容,立馬想到了明礬,明礬入水能讓任何兩者的血液相容。青桑點點頭,道:“我剛剛就在想,此事我們應該把焦點引向昕兒是不是皇上的子嗣上去。其實現在皇后聽了歡顏說我是假懷孕後,首先懷疑地就是昕兒是抱養來的孩子,所要用以對付我的最致命的不外乎就是昕兒不是皇上的孩子,可這恰恰卻是我們的籌碼。”
褚連瑜稱是。
如此,青桑便以不變應萬變了。
再過了兩個月,在外祈福一年的翠嵐回來了。
關於翠嵐的問題,草香已經多次說了自己的想法,她始終有些擔心翠嵐會因為孩子的事,對青桑不利,畢竟昕兒不是青桑生的,要是翠嵐挑破了這一說法,那青桑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所以她的想法是讓翠嵐在外面,不要再進宮。
青桑雖然信任翠嵐,但想著母子連心,難免將來此事被人利用,然每日看著昕兒便覺愧疚,最後還是讓翠嵐回來了。
翠嵐回宮後,看著離開自己三月的孩子,感慨萬分,平日裡對昕兒也就格外好些,這一切看在草香眼裡,卻多了一份擔心。
歡顏到皇后娘娘那告狀之事草香已然知曉,翠嵐的回來無疑給青桑帶來了更大的隱患。現在大家只是將焦點放在昕兒是宮外抱養來的事上,若是有一天他們忽然想到這孩子正出生在翠嵐外出祈福的那一年時,麻煩就大了,何況翠嵐在宮外產子的事並不是絕地安全的,那些伺候她的人和靜心庵的姑子們都是定隱患。
然而,兩個月過去了,皇后那不再有任何動靜。
正當青桑、草香等人稍稍放鬆一點時,更震驚的事發生了,歡顏一夜之間被封為了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