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忽然提早了,早在早春時。娘娘的病才剛有起色,微臣就按以往一樣開方調理,沒想娘娘不知怎得著了涼,引發了舊疾,所以才會拖了這麼久。”李太醫解釋道。
“這麼說來,王妃娘娘的病一時竟是沒有辦法了?”青桑感慨道。
李太醫說道:“只能慢慢調理。”
青桑只好換了話題問道:“柔夫人這邊以後還得李太醫多盡些心。給好好調養才是。”
李太醫應承道:“微臣自當盡心竭力。柔夫人這胎懷得也是辛苦,斷斷續續地出現流產徵兆,雖是四個月了卻也不曾安穩過。”
李太醫本是隨口說得。但聽在青桑耳中卻是一驚。
青桑問道:“柔夫人的胎兒一直都不穩嗎?兩個月時就見紅了,經太醫調理不是已經好了嗎?”
李太醫搖搖頭道:“是時好時壞。有時候明明胎像已十分穩固,但不知為何過了一段時日又會出現胎像不穩的情況。所以微臣每次都勸夫人一定要好生靜養,否則這胎兒隨時都有危險。”
青桑皺緊了眉,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此事有些怪異。
就在她深思時,忽然裡面的李惜柔又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哭嚎。哭聲裡夾雜著對青桑的怨恨:“王爺,一定是那個女人,一定是莫桑,她故意設了局,奪了我的孩子,一定是這樣的。”
青桑愣了愣,隨即釋然了。這李惜柔平日裡就想置她於死地,這會子在她綴霞宮出了事,李惜柔怎麼可能放過她。
棠豐在裡面勸道:“惜柔,你冷靜些,孩子沒了,本王也死難受,但這些都是意外,桑兒她也是不想的。”
“王爺為何要包庇那個女人,現在沒得可是你的親生孩兒啊。”李惜柔又哭又叫的。
棠豐有些煩躁,卻又不能發作,只能好言相勸。
青桑嘆口氣,決定還是進去看看。
掀簾進去,青桑站到李惜柔的床前。
“你,你……”李惜柔乍一看到青桑,激動的連話也說不上來,一雙紅腫得如同核桃的雙眼充滿怨毒地盯著青桑。
“柔妹妹,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此事當真是個意外。那日我並不知道你要來,怎可能會設局害你。”青桑試圖解釋,即使知道這根本就是徒勞,但想著該說得還是要說。
李惜柔果然不聽,發出了刺耳的嘲笑,隨即忽然起身,低頭撞向青桑。
一旁的棠豐迅速閃到青桑面前,將青桑擋在身後,李惜柔如同發怒的野牛一般,低著頭重重地撞了過去,只是沒能如她所願,最後撞在了棠豐身上。由於用力過猛加上身子虛弱,撞上去的同時,李惜柔也歪歪扭扭地要摔了,幸好棠豐抓著她的手臂,順勢將她帶進了懷裡。
“哇……”李惜柔見偷襲不成,頓時張嘴大哭。
“王爺是鐵了心要保護這個女人了嗎?可憐我的孩子。”李惜柔的喊叫聲響徹在屋裡,久久迴盪著。
“惜柔,本王已經說了,此事是意外,不關桑兒的事。星兒,本王也已經教訓過他了,他知道錯了。”棠豐道。
李惜柔閉上雙目,抓著棠豐的衣領嚎啕大哭。
青桑看著棠豐摟著惜柔,心裡頭既有同情又有著不悅。不悅?青桑忽然有些害怕,自己為什麼感到不高興,難道……青桑不敢多想,甩了甩頭,將剛剛產生的念頭甩走了。
棠豐待李惜柔哭了一會。才抱起她將她放於床上。
囑咐了陳嬤嬤、王嬤嬤好生照料她,並對她說了准許她相邀的丫鬟進府的事。
之後,棠豐便帶青桑離開了。
“謝謝王爺剛剛幫了我,替我擋住了惜柔。”青桑邊走邊謝道。
“惜柔她是傷心過度,才會有如此衝動的舉動,桑兒不必介懷。”棠豐回過頭來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