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天很不耐煩的轉過身來道:“姑娘,您還想怎麼樣啊?”
卻見那女子冷言喝道:“說走就走,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李孝天道:“那,您還想怎麼樣?是不是自己說過的話不算數,反悔了?還是真的不想放我走?”
那女子冷冷的道:“放肆,我寒雨說過的話從來就沒有反悔過。”
李孝天不再說話,只是眯著眼睛很是不服氣的看著那個自稱寒月女子。因為自己不是別人的對手,也只能這樣了。
那自稱寒月的女子徐徐的又抬起了雙眼,緩緩道:“放你走那是肯定的,只是還想知道你這個綠色蝴蝶玉到底是如何得來的?”
李孝天見她三番四次的提及自己身前所佩帶的綠色蝴蝶玉,難道她會與我的身世有關?這塊綠色蝴蝶玉乃是父親當年第一從京城裡給我帶回的禮物,也是他老人家最後一次給自己的禮物,是有相當的回憶價值的。
想念至此,李孝天很不自在的伸手在胸前試探的摸了一下,竟發現多年來一直跟隨自己的綠色蝴蝶玉已經不見了,難道?
李孝天又開始懷疑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她不會竟然連我這個不值錢的蝴蝶玉也打了去吧!
卻見那寒月淡淡地道:“不用找了,在我這!”說著,她那纖纖玉手挑起一個小小的綠色的東西,正是那塊多年來跟隨著他的綠色蝴蝶玉。
李孝天冷笑了一聲道:“也罷,也罷!既然姑娘這麼喜歡我這小小的綠色蝴蝶玉,那我就當是你放我的人情,送給你了!”
那寒月冷喝道:“你怎麼可以隨便把這麼寶貴的東西送給一個自己不相識的人呢?我不要,快拿回去!”
那寒月舉手一揚,把那塊綠色蝴蝶玉扔向了李孝天。李孝天伸手一抄已把跟隨自己多年的綠色蝴蝶玉抄於手中,一股多年以來熟悉的涼絲絲之氣又從手掌中從來,一直到大腦的某一根神經線。
李孝天展開手掌,那塊顏色淺淺的淡淡的還刻有蝴蝶花紋綠色小玉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多少年來已經承載了多少的懷念與寄託。雖然爹、娘和姐姐早已不在,但是每次拿起這一塊小小的綠色蝴蝶玉來看知,好象讓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溫暖的家,也都讓自己憶起了自己一生中都無法忘卻,無法磨滅的一幕,那一幕——
李孝天不敢再想,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淚水從他那慢慢緊閉著的眼皮細細的睫毛間湧了出來,滾落在兩邊潤滑的腮邊,滑落到了有點蒼白的唇邊,滲進了嘴裡,是苦苦的,是澀澀的,也許這種滋味就是自己所要走的人生路。
李孝天流著淚卻含著笑意,抬起了頭,睜開了眼睛,仰望著這片蔚藍的天空,爹、娘和姐姐是否能在那一片蔚藍的天空中站著含笑看自己嗎?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笑了笑,只見天還是那麼的藍,太陽光還是那麼柔和的灑在自己的身上。
李孝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把目光從新轉回到那白衣女子,道:“好吧,既然,姑娘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
李孝天道:“姑娘,不瞞你說,這是我爹生前第一次從京城中帶回來送給我的禮物,卻也是最後一次。可是,現在他——他老人家已經不在了人世了。”
李孝天說完,那寒月似乎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聽聲音彷彿也有低那傷心之意。
忽見那寒月有些急促地問道:“那你的令尊是何方人士?”這是她最後的一道疑關。
李孝天也不再做何隱瞞,道:“家父乃是河南洛陽人士。當年他老人家執任洛陽縣的知縣。那年,我剛滿六歲。一天,我爹從京城裡帶回了一把怪琴,也就是姑娘你手中的這把,武林中人都稱之為天魔琴。後來,竟招來了——”
李孝天剛說到這裡,卻見那寒月哭泣成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