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蘇木聞言當即乾嘔起來,奈何東西已入腹,再吐也來不及了。
其餘人則是捂住鼻子嫌棄地轉過身去。
華傾城手指塞住鼻孔,往自己身上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沾上那玩意兒才放下心來。
想到方才褚子泱那乾脆利落挑解藥的樣子,她不禁覺得好奇,“你怎麼知道那就是解藥的?”
“我不知道啊,試試嘛。”褚子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蘇木覺得自己快要自閉了,他就應該待在外頭等他們出來,非要表什麼忠心,爭什麼骨氣,以後這骨氣誰愛要誰要去吧!
看到自己下屬那心如死灰的模樣,長孫景策無奈一笑,再不安撫一下,只怕他真能鬱悶成疾。
“這世間所有事物都是有兩面性的,民間有種說法,若被蛇咬傷,百步之內必有解藥,這毒蟲亦然,它能產毒素自然也有解法。”
對於長孫景策的解釋,褚子泱默默豎起大拇指,轉而瞥向華傾城,“讓你好好讀書,你非要養豬。”
在這樣的雨林中,這樣的毒物決不在少數,當年她也因此吃過不少苦頭,但那時她不懂得這些,都是命大自己摸索出來的。
這一段她不曾和華傾城提起過,所以華傾城自然也不懂得。
華傾城也沒有往下問,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顆糖來,“喏。”
褚子泱揚眉,伸手接過,“你是來露營的嗎?”
又是甜的,長孫景策眸眼微眯,褚子泱感覺到他的目光,揚了揚手上的糖果,道:“其實我不是很愛吃甜的,不過是從前苦頭吃多了,她覺得這樣能讓我覺得日子甜一點。”
這個理由是長孫景策從沒想過的,握住褚子泱的手不由地握得緊了些,苦頭吃多了麼?所以在那個世界,她的人生也不完美,甚至更糟。
褚子泱垂眸望著被握住的手,無聲淺笑,也沒拒絕,隨他握著,扭頭看了眼還在猛喝水漱口的蘇木,溫聲道:“要是覺得這裡還不夠危險的話,你們可以繼續當做後花園來逛,我反正是無所謂的。”
蘇木和聽遠幾乎要把頭都搖斷了,京默木訥的臉上則是更嚴肅了。
接下來的路程,所有人都是跟著褚子泱和長孫景策的腳印前進的,褚子泱碰的東西他們不敢碰,褚子泱沒碰的東西,他們更不敢碰,生怕再招惹到不該招惹的東西,到時候還不知道要吃什麼來解毒。
連著走了兩日一夜,身上的乾糧也吃得差不多了,仍然沒走到崖洞山內腹,更別說找到葉老和慕安的蹤跡了。
第三日一早,他們是在虎嘯聲中驚醒的,褚子泱蹙眉細聽,看向華傾城,“知道什麼意思嗎?”
“那是老虎,不是鳥。”言下之意,聽不懂。
華傾城說完,吹了個口哨,沒一會兒,樹枝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忽然一道震耳欲聾的嘶鳴聲響起,鳥兒們驚惶分散飛走。
聽完那些小鳥們的八卦,華傾城眉心都皺了,“兩公里外有蟒虎之爭,據說是一條巨蟒抓了兩隻虎崽,虎崽娘在救崽呢,不過目前虎崽娘已經重傷了,估計是頂不住多久,剛剛那叫聲是在為她的孩子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