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由於他過度的期望,總之,如果這種不正常再持續下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出現更大的不正常。
所以,我伸手輕拍他的肩:“一直掘下去,自然可以掘出一個結果來,但是我看,一層一層的花崗石,不知有多少層,看來不是三五天之內,可以有結果的事,你必須休息,我們也要休息了!”
阮耀向我眨著眼睛:“我知道我需要休息,但是我睡不著,有甚麼辦法?”
我道:“很簡單,召醫生來,替你注射鎮靜劑,使你能獲得睡眠!”
阮耀又望著我眨了半晌眼睛才道:“好的,我接受你的意見!”
我向樂生博士揮了揮手,我們三個人,一起進了屋子,由我打電話,請來了一位醫生。
在醫生未來之前,阮耀只是在屋子中,團團亂轉,醫生來了,替他注射了鎮靜劑,我們眼看著他躺在沙發上睡著,才一起離開。
在阮耀家的門口,那醫生用好奇的口吻對我道:“阮先生的精神,在極度的興奮狀態之中,究竟是甚麼令得他如此興奮的了?”
我無法回答醫生的話,但是醫生的話,卻使我感到真正有錢的人,實在是很可悲的,他們因為甚麼都有了,再也沒有甚麼新的事情,可以引起他們感官和精神上的新刺激,那樣,生活著還有甚麼趣味?
我含糊地道:“是一件很神秘的事,和阮家的祖上有關,現在我也說不上來。”
醫生上了車,我和樂生博士也分了手。我們估計,阮耀這一覺,至少可以睡八小時,那就是說,明天早上,我們再來不遲。
我和樂生博士分手的時候,約定明天早上八時再通電話。我回到了家中,心中也亂得可以,那座亭子的亭基之下,竟有著這麼多層鋪得整整齊齊的花崗石奇Qīsūu。сom書,那究竟是為了甚麼?
難道羅洛地圖上的金色,就是表示亭基下面,有著許多層花崗石?
但是,單是一層層的花崗石,是沒有意義的,在花崗石之下,又是甚麼秘密呢?
我不知道一直向下掘下去,究竟會出現甚麼,但是我倒可以肯定,沒有發現則已,一有發現,一定極其驚人。
阮耀僱了那麼多工人,使用了現代的機械,要將那一層又一層鋪得結結實實的花崗石掘起來,尚且要費那麼大的勁,可知當年,在地上掘一個大坑,一層又一層地將花崗石鋪上去的時候,是一項多麼巨大的工程!
這項工程,是在甚麼人主持下進行的呢?最大的可能,自然是阮耀的曾祖。
我又想起,阮耀說過,他的祖父,幾乎將一生的時間,全消磨在他們的家庭圖書館之中。那麼,如果假定,阮耀曾祖的日記中,有關這件神秘事件的部分,是被羅洛撕掉的,那麼,阮耀的祖父,一定曾看到過這些日記。
我本來是胡思亂想地想著的,可是一想到這裡,我直跳了起來,呆呆地站著。
當時,我們在阮家的家庭圖書館中,找阮耀曾祖的日記,找信札、找資料、翻縣誌,絕未曾注意到阮耀祖父遺下的物件!
阮耀的祖父,既然曾著見過那些被撕走的日記,那麼,他對這件神秘的事情,一定有徹底的瞭解。如果這真是一件神秘的事情,那麼,他的祖父,一定有他自己的思想,極有可能,也在日記上留下甚麼來,而我們當時,卻忽略了這一點!當我一想到這一點之際,我感到了極度的興奮。阮耀在羅洛地圖上那塊塗有金色的地方,一直掘下去,自然是最直截的辦法,但是要瞭解這件神秘的事件,從頭到尾的來龍去脈,還是非從資料上去查究不可。
我明知阮耀這時,正由於鎮靜劑的作用而在沉睡,我應該等到明天才去,因為這時候,就算去了,我也無法將他弄醒的。可是,我覺得我們三個人,當時既然忽略了阮耀祖父的日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