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鈴鈴。銀鈴震顫著,映襯著婀娜的姿態,讓人驚歎瑞妃精湛的舞技。
瑞妃有些得意地看向鳳如華,這一場舞,說是為國主實則卻是為了苓國太子而跳。多年的宮中生活讓她明白,一個妃子如果沒有站在自己身後的勢力會有多麼如履薄冰,哪怕只是狐假虎威。
鳳如華的眼底閃過一絲輕蔑,但他還是勾起了嘴角對瑞妃點了點頭,纖長的手指在案上緩緩地點著。
瑞妃意領神會,不動聲色地後退。三五個強壯的男子穿著奇異的服裝登場。
“這是?”
“這些人是巫。他們跳的是苓國祈福的巫舞。”
滇國與苓國相隔千里,素來少有往來,今日這奇魚與異舞確實讓滇國的人眼界大開,嘖嘖稱奇。無疑,在場的臣子或多或少地認識到苓國並非如同他們原先想象中的那樣貧乏和不開化。
然而就在眾人賞心悅目的時候,突變毫無預兆地發生了。
那幾個巫跳著祈福舞朝高臺聚攏,就在一瞬那之間,他們一躍而起,圖窮匕見,鋒利的匕首向著鳳如華的死門而去。
“有刺客!快拿下——”
侍衛們火速趕到,來不及告罪,侍衛裡的高手直接破空而至,險之又險地在匕首離鳳如華只剩下幾寸的距離時擒下了那些人。
呼——眾人重重地撥出一口氣。
“說,你們是什麼人?”國主大怒,重重拍案。
被捉住的幾人冷冷看著,一語不發。緩緩的,黑色的血從他們的嘴角流下。
侍衛探了探他們的鼻息,回稟道:“已經斷氣了。”
鳳如華皺緊了眉頭,走下來伸手扯去了那些人臉上的奇異裝束。
“果然”鳳如華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這些人根本不是我苓國之人。”
“這些人是珮國的。”突然延陵容肯定地開口。
“容兒怎麼知道的?”國主看向延陵容。
“兒臣在珮國的使者團裡見過其中一個人的面孔。”
“可這珮國使者不早在三日前就離開我滇國了嗎?”一個大臣疑惑道。
“其心可誅!”聽說是珮國的人,鳳如華微微想了想驚怒道:“這一定是珮國的詭計!竟然如想歹毒地想要離間我們兩國間的關係!”
“豈有此理!”聞言,國主也是大怒,“這珮國真當我們兩國愚昧可欺麼!”
一時間滇國群臣也是群情憤怒。若此刻場上這幾個珮國人還沒死恐怕當下就有人要求將他們五馬分屍,就是已經死了還有人想要鞭屍。滇珮兩國百年恩怨,早就已經不可調和了。
“國主,此事”
“太子——”
意外竟再一次讓眾人手足無措。
一夥黑衣人突然從屋頂上躥出,以雷霆之勢逼向鳳如華。
侍衛們當下反應過來,可這一批人明顯不是上幾個可比的。侍衛們惶恐地看著黑衣人手裡的刀狠狠刺入鳳如華的胸口。
一時間迸射出炙熱的血花。
“太子——”盧蕭崩潰地衝過去,一腳狠狠踹開黑衣人。
“該死的畜生!”魯達追上去,手起刀落,那人的頭顱拋向空中。
乾儀宮這一次完全亂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有的人都只覺得應接不暇。這一出出又是驚又是嚇的實在讓人覺得後怕不已,莫非這大典是挑錯了吉時?
“珮國的刺客不是都已經抓住了嗎?怎麼還有一撥?”
“難道是珮國早就算到第一次暗殺不會成功所以又安排了第二批人手?”
“還是這些人早就潛伏在宮裡了,見刺殺不成才放棄潛伏……”
……
……
“這些人真是珮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