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見賽特?他發言那麼久你都看誰去了?”
他不答,拉著我在他身邊坐下,然後開始望著水幕的黑板發呆。
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傢伙最近好像比較喜歡發呆,特別是從愛琴海邊回來以後。
舞會是三天後,阿努比斯也同樣收到了請柬,但是這次他居然破天荒地拉下臉說不去,我猜想他估計是失戀了心情不好,於是也沒多想,把洛瑟新發的工資拿了點給他叫他自己去玩,然後和洛瑟兩人低調的去了舞會。
舞會舉辦古蘭學院的銀色萊弋大廳,雖然稱之為銀色,但實際上富麗堂皇的大廳四處金碧輝煌,刻著復古花紋的琉璃柱上有閃爍著清冷金屬光澤的流暢花紋,看起來奢華無比,高高的天花板上吊著蒼藍色的精巧的水晶宮燈,光線暗淡溫和,像是低低垂下的天鵝絨的藍色帷幔。珠簾後面的樂器手各自演奏著自己擅長的樂器,豎琴和鋼琴以及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美妙音樂在空氣中疾緩不同地響起,就給人一種迷離恍惚的感覺。
我們到的時候舞會已經開始了,許多貴族名媛和公子穿梭旋轉在迷離的燈光和端著酒杯的侍者中間,酣歌妙舞,紙醉金迷。
更多的人則是在企盼如今的五大主神之首的火神賽特殿下出現在舞會上,好一睹其尊容,不過賽特還沒來。
我不敢喝酒,要了一杯果汁坐到了角落裡,預備看看舞會的後續發展。
誰知剛剛坐下,就有一個不認識的貴族打扮的男人走過來恭敬地對我做了邀請的手勢。
我茫然地拿著果汁搖頭,指著自己的胸道:“我是男的。”
不料那個男人沒有轉身走開,反而把手伸得更近了一點,然後抬起臉朝我笑了笑:“沒有關係,我知道。”
我噎了一下,剛想說我不會跳舞,洛瑟的手就伸了過去不輕不重地回絕了那個人的邀請:“對不起。”
說完猛地一下把我拉起來,一隻手攬著我的腰就轉進了舞池。
我渾身一僵,垮著臉抬頭看他:“我不會!”
他依舊死死地攬著我,淡然地回答道:“沒關係,我也不會。”
我後腦勺上掛下來一滴冷汗,低聲急道:“我們倆是男的!”
他聞言衝舞池裡扭動的人群努了努嘴:“也有很多男人和男人在跳舞啊。”
我下意識扭過頭一看,險些沒暈過去。
有沒有搞錯啊!真的時不時能看見一對男男或者女女在共舞,一點沒不好意思,話說神話時代搞基就這麼流行了?!
我在舞池裡胡亂轉圈圈,很快就發現洛瑟其實會跳舞,但應該基本沒跳過,動作一開始有點生疏,不過馬上就熟練優雅了起來,帶著我在人群中緩緩移動。
他的手掌修長而細軟,不想居然能差不多握住我小半個腰,溫暖的感覺漸漸隨著腳步的移動變得有點像觸電一樣,酥酥麻麻的。我下意識地挺直了背,也不由自主握緊了他的肩膀。
感覺到了我的異樣,洛瑟低下頭輕聲問道:“怎麼了,不舒服?”
我避開他的視線,搖了搖頭。
跳了一會兒,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一下安靜了下來,然後往左右兩邊分開站好,奏樂聲戛然而止。
洛瑟也拉著我轉到一邊,剛剛站定,就看見門口一個火紅色高大身影氣勢威武地站著,身後跟著一大排統一銀色裝扮的侍衛,門口不遠處停著一隻神情倨傲的鷹面獅身獸,再後面是一大排天馬和貴族馬車。
我縮了縮,把臉埋進陰影裡。
洛瑟還是攬著我不鬆手,眼神毫不示弱地直視在萬眾矚目下一步步走進來的賽特。
所有的人都屏息而恭敬,朝賽特行禮,似乎除了洛瑟都只敢用餘光瞟他。我剛想叫洛瑟低頭別看了,他就先一步有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