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過來是想和凱瑟克先生談一項合作的。”
“什麼合作?”
“最近關於和記黃埔的收購戰凱瑟克先生應該也有所耳聞吧。”
“這是當然,我又不瞎,這件事應該在街邊賣菜的大媽也知道吧。”
說起這件事西門凱瑟克也是心裡有點發酸,他也對和記黃埔有很大的企望,但是沉弼這個女表養的連快破產的會德豐都不允許怡和集團染指,更不要說和記黃埔了。
所以西門凱瑟克不管心裡是啥滋味都只能看著兩家華資在那裡為和記黃埔爭來爭去。
“這次雖然我明面上是和李超人在爭奪和記黃埔公司,但是我真正的對手卻是滙豐銀行的沉弼,他在全力支援著李超人。”
西門凱瑟克喝了口咖啡,平澹地說道:
“然後呢?”
雷蘊榮看著西門凱瑟克平靜地說道:
“怡和是滙豐集團的董事,我希望凱瑟克先生能夠在滙豐集團的董事會上彈劾沉弼。”
凱瑟克笑著說道:
“雷先生,你和沉弼打了那麼多的交道你不會不知道沉弼對滙豐集團的掌控力吧?”
“我當然知道,我希望你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用意。”
“以什麼理由?”
“凱瑟克還記得我之前接受採訪時候說的嗎?我曾經向沉弼表示願意以李超人兩倍的價格收購和記黃埔的股票,但是沉弼卻沒有答應而是將其低價賣給了李超人。”
“就憑這一點,就可以彈劾他不顧股東的全體利益。”
“還有嗎?”
“當然,前一段時間李超人公開邀約大量收購和記黃埔的股票,所動用的資金多達數億港幣,這些錢都是來自於滙豐銀行。”
“而且李超人收購滙豐手裡和記黃埔股票的錢也是從滙豐銀行貸款的,凱瑟克先生可能不知道吧,這些錢都是沒有抵押的。”
“沒有抵押?”
“沒錯。”
“李超人是沉弼什麼人嗎對他這麼優待?”
“不知道,他們背地裡達成了什麼交易也說不定呢!”
雷蘊榮其實這次也有點想當然了,以為李超人收購和黃股票的錢也是沉弼提供的,但這卻是李超人自己的錢。
“我也可以肯定,這次我舉牌長江實業肯定會讓李超人接著找沉弼借錢。這些錢總共加起來的話絕對超過了十億港幣。”
“在沒有任何抵押的情況下,如果李超人的生意遭遇失敗的話,肯定會給滙豐集團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沉弼的這種一意孤行的行為會給滙豐集團帶來不可預知的後果,怡和身為滙豐的董事加股東,不應該追究個明白嗎?”
西門凱瑟克輕輕出了口氣,笑著說道:
“聽雷先生你說了這麼多,說實話,我都有點羨慕李超人這個人了,居然能夠從滙豐銀行那裡搞出這麼多錢。”
“那凱瑟克先生覺得憑藉這些能夠彈劾沉弼嗎?”
“雷先生,沉弼在滙豐集團的權利你應該很清楚,就算你剛才說的都成為了現實,滙豐真的因為這件事而虧損了十幾億,也未必能動搖他在滙豐的地位。”
雷蘊榮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我也沒有指望就憑這點問題就能把沉弼怎麼樣,能給他製造一些麻煩就足夠了。”
西門凱瑟克起身給自己加了點咖啡,輕抿一口接著說道:
“雷先生,彈劾那是不可能的,這樣只會增加怡和與滙豐的矛盾。不過我可以在董事會上問責沉弼,讓他在這件事情上給出合理的解釋。”
“那就多謝凱瑟克先生了。”
西門凱瑟克笑著說道:
“這件事我可以做,但是雷生,我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