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栩無奈地被我拖走,卻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呼……好險!”我喘了口氣,拍拍胸口。估計在那些路人眼裡,我一定成了清早跑窯子的千古淫賊了!想著,我又埋怨地望了清栩一眼。
唉……無妄之災啊!
“時間不多了,我們需要幻玉的協助。”清栩靜靜地說著,根本不看我的臉色。
“你想好辦法了?”聞言,我神色立即一正。
清栩面沉如水,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隔了一會兒才道:“紅的性子,本是最不喜算計,想來是不肯做這安排的。”
我本來也沒多想什麼,不過突然聽到這麼一句,反而一怔。
祁紅的性子我自然清楚,若要說怎麼暗殺戈裡德,這方法是不用指望他動腦筋的,不過清栩何必多跟我解釋一句呢?莫非……
看著前方不遠處的背影,我思考著,微微皺了眉頭,腳下也緩了起來。
“怎麼了?”清栩立刻察覺到我的心不在焉。
“沒有。前面就是花月樓了。”我用力甩甩腦袋,岔開話題,“不過你也說過,戈裡德知道幻玉是暝河的人,他能幫什麼忙?”
“也不需他出手,我只是想借用花月樓幾天而已。”清栩道。
“借用花月樓?”我一聽就基本明白他想布的局,只是……
“我心裡有數。”清栩堵住了我下面的話。
“什麼人……怎麼又是你們!”這回,花月樓的門倒是半開著,上次見到的那熊人護院正懶洋洋地坐在臺階上曬太陽。
“我們要見幻玉樓主。”清栩道。
“進去吧,樓主有吩咐,雨若小姐在內等候。”熊人護院咧了咧嘴,挪開巨大的身軀,讓出一條路。
“走吧!”清栩又看了我一眼,當先走了進去。
一身素衣的雨若依然將我們帶入上回的偏廳便告退了,從她的態度看來,竟是一刻都不想在清栩身邊停留。
“真是稀客啊。”沒一會兒,幻玉笑吟吟地迎了出來,“我本以為兩位至少也要明日才來呢。”
“現在,我們誰也浪費不起時間,不是嗎?”清栩一挑眉,也不繞圈子,直截了當地道,“我要借花月樓一用。”
幻玉收斂了笑容,沉思了一陣,點頭道:“我明白怎麼配合,只是誘餌……”
“難道,我還不夠資格嗎?”清栩輕輕勾起唇角,露出一個諷刺的微笑。
即使是久歷紅塵的幻玉,在看到那笑容時,也不自覺地呆愣了一下。
“不行!”我忍了許久,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拍桌子跳了起來。
清栩想用的也不是什麼複雜的計策,左右不過美人計而已,對付一個色鬼,我也不否認那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可是他用自己去施展那美人計,卻是萬萬不行!
“放心吧,難不成你以為真有人能把我怎樣麼?不過是個名義罷了。”清栩轉過頭來,對我微微一笑。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我賭氣地別開臉去,又加了一句,“就是紅也不會同意的。”
“我會交代雨若聽從兩位吩咐,不過其他的卻要你們自己掌握了。”幻玉笑笑,不理會我們的爭執,徑直往後堂去了。
“清栩!”我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那是什麼表情?好像我要去……一樣”清栩皺了皺眉,中間幾個字還是沒說出口,但我也知道他的意思。
其實我也知道,清栩做這誘餌也根本談不上犧牲什麼的,最多不過是點委屈。然而……且不論聖獸青龍是何等尊貴,清栩……那個宛如清風明月般高潔雅量的男子,怎能出入這種汙穢的煙花之地?
“走吧,回去好好計議一番。”清栩無視我的神色,自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