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暴起的殺戮過程持續了將近一刻鐘。
所有激烈反抗的日寇,幹掉;
逃跑的日寇,幹掉;
舉手投降的日寇,幹掉;
李九斤親自帶著他的二排一個步兵班,在戰事徹底結束後打掃戰場,不是尋找物資,而是數人頭,沒有時間去檢查死活,最快捷的手段是補刀,不管死透了的還是有口氣的,全部補上三刀。
然後將所有屍體拖入大樓裡稍微隱蔽點的兩個房間內,而唐刀則讓雷雄帶著剩下所有人用沙子和灰塵掩蓋掉血跡和殺戮的痕跡,並清點戰利品。
那主要是為防止一公里外的日軍集合兵力向這邊搜尋檢視,一旦出現這樣的狀況,唐刀必須做出選擇。
是直接偽裝成日軍輜重隊和其周旋,還是大家夥兒開上車一路狂奔逃竄,都必須得根據實際情況來決定。
但在決定之前,唐刀必須得知道這支輜重小隊的來歷以及輜重將運向哪裡,包括夜間口令等重要資訊。
幸好,他在戰前就先留下了兩個舌頭,在聽到槍響那一刻,又刻意留了兩個逃跑不成的活口。
其中還有一個是曹長,算是這個輜重小隊裡的核心成員之一。
先前被綁成粽子一般的日軍已經醒來,李九斤那兩雙醬香型襪子也被二丫強忍著噁心用刺刀從兩個被燻得直翻白眼的日軍口中撥出。
兩名日軍倒也挺識時務,自從醒來看清楚形勢之後,也沒大喊大叫,一直委頓在地上直到幾名士兵押著另外兩名日軍抵達地道口附近。
被捆著的兩名日軍沒有自主權,只能任憑中國士兵擺弄,讓跪著就跪著,但兩個被刺刀頂著的日軍還想炸刺兒,不光嘴裡嘰裡咕嚕的,眼裡還冒出兇光想反抗。
冷鋒處理的方式簡單粗暴,拎著槍托對著膝蓋就是一下,自己不想彎那就砸彎他。
所有的兇光都消失不見,只剩下痛苦的哀嚎。
唐刀沒管這些,轉過頭和幾名士兵交待完事務,這才轉過身冷冷的看著跪面前的兩名日軍和‘寧死不屈’被砸趴的兩名日軍。
冰冷的眼神看得四名日軍一陣發毛。
“你們的番號,任務,所運物品,夜間口令!我需要答案!”唐刀用純熟的日語問道。
迎接他的,是一陣沉默。
那名一臉橫肉目光兇光灼灼的日軍軍曹雖然也沒說話,但眼中卻是浮出濃濃的嘲弄。
“原來,是一群聾子啊!”唐刀嘆息。
下一刻,唐刀的手就已經撫摸上自己的綁腿,那裡插著一把帶血的三八刺刀。
幾名日軍的瞳孔忍不住收縮的那一瞬,刀光閃過,唐刀手裡的刺刀已經刺入一個被五花大綁跪著的日軍微微張開的口腔。
刺刀透腦而出。
只是,竟一時不得死,受創的日軍疼的在地上拼命扭動,口中含著冰冷刀刃發出的嗚嗚聲猶如鬼泣,就像一隻被扭斷了脖子的雞。
另外三名日軍亡魂大冒。
不是因為同僚慘烈的死亡,而是眼前年輕中國軍官殺人如殺雞的冷酷。
這不是該有的審問方式啊!一次問不出來,不得先言語威脅兩句,等人自己考慮考慮?那有上來就殺人的。
“你這個魔鬼,我大日本帝國陸軍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們會殺光你們中國人,所有。”日軍軍曹半躺在地上,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殺光我中華之人嗎?”唐刀古怪的笑笑,蹲下身,盯著日軍軍曹的眼睛,以日語作答。
“行,就衝你這麼硬氣,我唐刀今日即可下令,今後但凡我唐刀所部,不留你所屬師團任何戰俘,來,有種你跟我說你屬於那個師團。”
“我不會告訴你想要的答案的。”聽著唐刀輕描淡寫的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