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刀一直在默默觀察著這支敵軍。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靖安軍和未來影視劇中一擊即潰的偽軍完全是兩個維度的生物。
一輪攻擊被幹掉近300號人,竟然在短暫的休整了不足五分鐘,位於一線戰壕陣地前200多米的兩個步兵連就開始向前,而後方更是再度補充兩個步兵連。
兩軍相隔的距離,不再是先前的200米,而是隻有100米。
顯然,他們這是有一鼓而下的企圖。
只要第一波兩個步兵連能進入到可以向戰壕裡投擲手雷的區域,後面緊跟著的兩個步兵連就會高速向前發起衝鋒。
那時候,向戰壕發起進攻的,可不就會是打頭陣的300人,而是足足600人。
別說此時一線戰壕總共就百把號步兵,加上二線戰壕裡的不到400川軍,總兵力也遠遠比不上他們。
不過,日本正規軍最通常用的戰術,火炮攻完了步兵上,在靖安軍這支著名偽軍部隊的身上卻沒有得到體現。
唐刀的眼睛眯起來,卻沒有按照往常那樣直接下達軍令,這次,李九斤是第一指揮官,至少在此之前,他做得足夠出色。
不是唐刀不把二連官兵們的生命不當回事,而是,現在還只是一群偽軍,在以後,他們會單獨對上更兇殘更強大的日軍,如果連訓練賽都不敢去打一打,以後拿什麼去打排位賽?
位於中國北方的日軍,比之東南的日軍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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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找到陣地的92重機槍又開始怒吼起來,而且這一次,重機槍數量卻似乎比先前還要多。
那是因為,李壽山這個老狐狸終究還是留了一手,他手下這個團直屬的重機槍連雖然開始攻擊,但三個步兵營所配屬的重機槍卻沒有都拿出來,尤其是做為後備的那個步兵營,配屬的4挺重機槍一直藏得嚴嚴實實。
這一波進攻,李壽山終於忍不住‘亮劍’了。
但,那只是他想。
用一直躲在半地下工事裡觀察戰場的李九斤的說法:“喲!二鬼子這是終於捨得亮賤了啊!壓箱底的重機槍都給掏出來了。”
“去,告訴支援排那邊,再給我集火幹他們一票,不過,這次只允許每門炮打三發,打完就給我立刻轉移陣地。”李九斤透過望遠鏡凝神看著七八百米外將重機槍也挪進山林的靖安軍重機槍陣地,略微思索,下令道。
山坳中的迫擊炮陣地。
“都給老子聽到沒有,每門炮就備三發炮彈,打完就給老子扛著炮跑路!誰特良的不聽命令,別怪老子不講情面!”二連的火力支援排排長個頭不大,卻是個大嗓門。
臉上被炮口散出的硝煙燻得黑乎乎,再被熱汗這麼一衝,猶如個戲臺上的大花臉,形象不咋的,但中氣十足,一邊在炮兵陣地上逡巡著,一邊高聲喊著。
這應該也是長期和炮打交道的結果,炮兵們的聽力其實都不同程度的受損,若是聲音再不大點兒,估計都沒幾個能聽清他的命令。
“長官,為啥子只讓打三發炮彈嘛?剛剛打得不是挺過癮的,乾死那幫二鬼子們。”一個川軍炮兵班長有點不明所以的給少尉排長遞上他的煙槍。“來,長官,來一口,保證你精神頭十足。”
這是川軍中最常見的打交道方式,互贈煙tu,不過,能把自己的寶貝煙槍給別人抽,對於嗜煙如命的川軍老兵來說,可是出了血本。
支援排排長是西北人,也抽菸,但喜歡抽那種捲菸,對川軍喜歡的這種煙槍沒什麼興趣,自己掏出口袋裡省下的菸捲細細弄直後,就著川軍炮兵班長忙不迭擦著的火柴點燃,深吸一口,吐出藍色煙霧過了把癮。
這才說道:“兄弟,你怕不是以為咱們的這幾門迫擊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