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大約三四百人計程車兵,包括先站出來的上尉和少尉,全部跑向夏大雨兩人處。
“長官,我二營也願意!”
“三營也願意!”
另外兩個步兵營長一看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表態。
“好!那你們以前的番號暫時取消,全團改稱145師雪恥團,分別為雪恥團一營,雪恥團二營,雪恥團三營,什麼時候你們的戰功足以抵消你們今天的恥辱行為,什麼時候你們就重新擁有先前之番號。”唐刀點點頭,徑直宣佈改編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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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里外,界牌村!
“劉汝齋該殺!”一名國字臉、濃眉入鬢的軍人狠狠將鋼盔摔在由木頭搭建的臨時指揮部木桌上。
半個小時前,位於兩公里外右翼陣地上的劉汝齋團失去聯絡,想著是因為電話線被炸斷的緣故,做為師長的他立刻派出通訊兵去通知麾下,日軍炮火停歇之後就會進攻,他需要劉汝齋部死守右翼陣地,不得後退一步,以便他左翼投入足夠步兵兵力對打頭陣的偽滿洲靖安軍進行反攻,他有信心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以緩輕中路防禦陣地的壓力。
卻不料,人算不如天算,他算到了日寇下一輪攻擊重點,算到了日軍進攻時間點,甚至算到了日軍只會出動靖安軍,卻獨獨沒算到自己的右翼陣地出了問題。
通訊兵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來向他彙報,整個右翼陣地,只剩下一個步兵排計程車兵還守著幾十個不能動的傷兵,其餘上千號人,不戰而逃。
經詢問,是劉汝齋那個團長親自下令撤退,那個步兵排長實在是不忍心那幾十號不能動彈的重傷兵留在陣地上被日軍屠戮,不惜違背軍令帶著步兵排留下,正好被劉汝齋那廝當成了斷後的。
聽聞此噩耗的陸軍中將差點兒沒眼前一黑暈倒在地,足足過了一分多鐘才算是回過氣來,連忙重新部署兵力,中部陣地是日軍攻擊重點不能抽調兵力,左翼兩個步兵連正在山中繞行打算給日軍側翼狠狠一擊,唯一能動用的只有他師部警衛連。
佈置好這一切,這才有時間破口大罵麾下這名團長該殺。
並立刻下令師部通訊排將此人畏戰逃離戰場的訊息發往集團軍司令部。
雖然陸軍中將也知道,這基本沒什麼鳥用,劉汝齋敢不聽軍令逃走,後面正是因為有那位撐腰,不然的話,他也決計當不上這個團長。
“師座!師座!”正在氣頭上的陸軍中將聞聲望去,自己的警衛連長正瘋狂的朝這邊跑來。
人都還有幾十米,聲音先到了,顯出他的急切。
原本快氣吐血的陸軍中將目中閃出凜然,莫非右翼陣地被攻破了?
“所有人,拿槍,聽我命令!”伸手掏出手槍的陸軍中將心中生出最壞打算。
大不了,他帶著師部這幾十號人填入右翼陣地,把這一百多斤交待了。
“師座,他們回來了!”一口氣跑了三四里路的警衛連長黑臉上汗出如漿。
“誰回來了?”
“劉汝齋那個團!”
“什麼?”這絕對是今天陸軍中將聽到的最離奇的訊息,沒有之一。
他一生戎馬,從未見過逃兵還能重返戰場的。
但很快,先前那個最離奇的定義就被推翻了。
因為,他麾下的這個步兵團回是回來了,只不過指揮官卻是換人了,而他想幹掉的那個王八蛋,真的被幹掉了,就在半個小時前。
此刻川軍陸軍中將的臉色,完全可以用未來那句“蒼天吶,大地啊!是那位天使幫我出的這口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