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阻擊戰場。
而後,這個跑過了卡車的輕裝步兵團,就在那座山峰上,全團戰至最後9人。
他們替自己所在的步兵軍贏得了‘萬歲軍’的榮耀,只是,他們其中的絕大部分人,再也看不到聽不到了。
而此刻的日軍軍官們五分鐘的扯皮拉筋,卻使得正在一路狂奔的130餘名中國步兵又多跑了數百米。
逃生之門,又關閉了幾分。
然後,在兩個日本陸軍少尉的建議下,依據北條歸隼先前下達的軍令,以五具擲彈筒和五挺機槍互相掩護,第2第3兩個步兵小隊各出兩個小分隊向兩翼山坡進發。
而第1步兵小隊的10名殘兵,自然是在山路兩旁的掩護物後面以步槍對步兵們進行掩護。
這樣就形成了輕重火力層層掩護的戰術特點,等到60名日軍步兵搶佔到制高點對同樣高度的中國人形成徹底壓制,那就是對面中國人最後的死期。
無疑,這個戰術中,對中國人最大的威脅就是五具擲彈筒。
不管是那挺火力強悍的機槍還是中國的神槍手,雖然他們躲在石頭後面,又有高度優勢,子彈對他們的威脅不大,可能精準投擲到500米外的榴彈卻是拋物線,只要落到2米距離爆炸,就能對其形成殺傷。
這對於參加過整個北方戰場的日軍擲彈筒兵們,難度算不上太大,而且他們有多達5具擲彈筒,一具擲彈筒做不到,那就多來一具,只要中國人敢露面。
如果中國人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那也無所謂,正好形成不了對步兵的壓制,那同樣是三個日軍軍官需要的。
事實上,在戰場的初期,正是如同三個日軍軍官想象的那樣,中國人的神槍手發言了。
他們的射擊水準高的令人髮指,連續數槍,就有數名帝國步兵倒下,機槍拼命開火,也對他們沒造成太大威脅。
可早就嚴陣以待的擲彈筒兵也發言了,連續數團硝煙騰起,中國神槍手啞火了。
就算沒幹掉他們,也逼迫他們不得不轉換陣地,沒有人再輕易壓制住步兵向山坡上的進發。
而擲彈筒手們接受了第1步兵小隊的教訓,北條歸隼大尉被神奇一槍狙殺更是讓他們提高了所有警惕,他們面對的是槍法神準至不可思議的中國人,縱觀整個北方戰場,也從未遇到過如此可怕的槍手。
所以,他們都老老實實的縮在石頭後面,就連觀察中國人的位置,也是透過石縫小心翼翼的觀察,絕沒有一個人敢露出整個頭顱。
人都藏著了,再神準的槍,難不成還能拐彎打人不成。
至少,日本人是這麼想的。
所以,他們又錯了。
中國人,可不止神槍手和機槍手,他們還有兩個同樣參加過無數次血戰的擲彈筒手。
殘酷的戰爭,可不光磨礪了受過精心訓練的日本陸軍,也逼著中人不斷蛻變不斷進步,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兩名被選入特戰中隊擔任火力支援的擲彈筒手,在四行團這個精兵倍出的可怕團體中,依然能穩居前三的水準。
各自在450米外,都有將榴彈發射入日軍戰壕的記錄!
而且,他們都配有望遠鏡!
這是特戰中隊才有的裝備,這也是四行團連戰連勝後才能有的底氣和籌碼。
撈金坑一戰和泌河南岸一戰,合計隕滅近6000人的日軍序列給四行團提供了大約80具望遠鏡。
質地優良的日式望遠鏡,不是被分發給四行團少尉級軍官,就是給了特戰中隊。
兩名擲彈筒手,一直沉默著,但不意味著他們什麼都沒幹,他們一直在計算日軍擲彈筒手的方位,以保證一發命中。
所以,在唐刀和沉老六被迫轉移的時候,兩具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