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員,裡應外合。”
朱棣愕然。
他這一次是真正的震驚了,裡應外合,本來就是朱棣和姚廣孝的佈置。事實上,在拿下鎮江之後,他們便已經商定了這個計劃,可是不曾想,郝風樓居然也想到了。
不謀而合,純屬是不謀而合。
第十九章:燕山左衛親軍
莫說是朱棣,便是姚廣孝的震驚也是溢於言表,這是他苦思良久的方略,誰知道郝風樓這個傢伙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想到。
姚廣孝呼吸開始加重,看著這個有些讓他看不透的年輕人,一字一句道:“如何收買?”
郝風樓看朱棣和姚廣孝的表情,便已知道自己回答正確,淡淡一笑道:“我聽說燕王殿下素來和李景隆交好,燕王在北平起事,李景隆率軍彈壓,兵敗逃回南京,天子並沒有怪罪,反而委以重任,命他巡視城中防務,李景隆這個人的聲名並不好,學生在松江時就曾聽說過他的許多劣跡,假若這個時候,燕王能夠修書一封,說明厲害,李景隆貪生怕死,自兵敗之後早已對燕王殿下畏之如虎,燕王又出現在南京城下,遲早都要打入南京,所以學生相信李景隆必降。”
選擇李景隆作為突破口,簡直就是神來之筆。一方面,這是個人渣,人渣都貪生怕死。另一方面,他和燕王年幼時就是玩伴,有足夠的感情基礎。更重要的是,許多人未必知道燕王的厲害,可是李景隆卻知道,他曾帶兵前往北平鎮壓燕王,結果數十萬大軍,被燕王輕易擊潰。一個貪生怕死的人,恰好又嚐到了燕王的厲害,同時又和燕王是小時候的玩伴,這樣的人最容易下手,因為別人就算有守住南京的信心,他卻是沒有。別人忠誠,他卻是自私,只想著自己。至於從前的感情,也可以成為一個利誘的手段,至少他可以肯定,憑著從前的關係,燕王進了南京肯定不會為難自己。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好的人選嗎?
朱棣雙目微眯,這時候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郝風樓了,這個傢伙簡直就是妖孽。旋即,他苦笑起來,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封書信,淡淡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書信嗎?”
郝風樓道:“莫非是燕王殿下寫給李景隆的書信?”
“正是如此。”朱棣霍然而起,略顯幾分激動,虎目落在郝風樓身上:“孤王早有此意,要破南京,非說降李景隆不可。你看,這是孤王給李景隆的書信,望他能深明大義。”
朱棣對郝風樓的目光變得欣賞起來,若說一開始,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想看看這個自帶乾糧的帶路黨到底什麼樣子,可是現在不得不對郝風樓刮目相看。
他看了和尚姚廣孝一眼,姚廣孝淡淡一笑:“郝公子,貧僧說話算數,從此之後,你便是貧僧的弟子了。”
郝風樓倒也頗為樂意,姚廣孝是什麼人?那可是朱棣親信中的親信,在燕軍中地位崇高,整個靖難之役,幾乎都是由此人策劃和實施,是燕軍的核心人物,這樣的人收自己為徒,似乎也不錯。
朱棣見郝風樓依舊站著不動,忍不住吹鬍子道:“怎的,既然拜師,就要有拜師的樣子,還不快你的恩師行禮。”
郝風樓稍稍猶豫,心裡嘆息,前世有個坑爹的師傅,現在又來一個,乖乖行禮,口稱:“恩師在上,弟子有禮。”
姚廣孝壓壓手,請郝風樓起來,道:“這是軍營,俗禮就免了,有燕王殿下為證,行了弟子禮就成。”他本就是個不喜繁文縟節的人物,緊接著看了朱棣一眼,道:“燕王殿下,貧僧不成器的徒兒好歹也算是功勞赫赫,只是不知殿下如何安排。”
朱棣大笑:“你剛剛收了徒,便想著要為自己的徒兒謀個前程了。這樣罷,他雖立大功,不過畢竟還年輕,孤王暫時委他燕山左衛親軍小旗,如何?”
郝風樓不由有些失望,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