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齊浪趴在櫃檯上,有氣無力,“我都要被他們給逼瘋了。”
“怎麼搞定家裡人啊……”何易停下來想了想,“大概就是你很厲害的時候吧。”這特麼和沒說有什麼區別……齊浪默默地在心底裡吐了個槽。
兩個人相對無言的時候,酒吧的門突然被敲響了。齊浪和何易對視了一眼,何易微蹙著眉:“尾巴沒甩乾淨就來了?”“怎麼可能,”齊浪吞吐著煙霧,“肯定是你的什麼客人來找你了,別賴上我啊。”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個點一般不會有什麼客人上門啊……何易有些狐疑的走到門口,開啟門一看,愣住了。
女道姑站在門口,手伸在袍子裡面抓了兩把癢:“剛剛有個少年郎到你這兒了?”何易回過神來:“你是哪位?”“哦,他是我的客人。”女道姑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在何易肩上推了一把,看似無力,何易卻一下就被推了開來。
沒等何易攔住她,女道姑就一腳跨進了門,和來門口看情況的齊浪撞了個正著。齊浪看到是這個女叫花子,怒火又上來了:“你是怎麼跟過來的!”開玩笑!他可是開車過來的!
“怎麼跟過來的?”女道姑抓抓雞窩一樣的頭髮,從鬆鬆垮垮的袖子裡掏出一個小紙人:“路邊的小鬼帶我來的,你的車挺顯眼,他們都識得。”齊浪覺得要麼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要麼就是眼前這個女人是個瘋子。
他比較傾向於第二種:“你是不是家裡的老頭子派來的?”“老頭子?”女道姑想了想,“你是說我的師傅邪月子嗎?”“……什麼鞋子不鞋子。”齊浪覺得再和這個女瘋子說下去,他會忍不住揍人的,“快滾!”
“齊浪!”何易沒來得及喊住他,齊浪就伸手去推女道姑了。原本懶洋洋的女道姑眼神一變,也沒看清她是怎麼動作的,就扣住了齊浪的手腕。齊浪不相信的掙了一下,女道姑的力量出乎人意料的大,齊浪居然沒有掙開。
何易毫不猶豫的掏出刀來架到了女道姑的脖子上:“哪位派來的?到夜貓來鬧事,真是有膽量啊。”“嗯?”女道姑的表情很茫然,“什麼?”
饒是何易見多識廣,也是沒跟上女道姑的思維:“……啊?”“嗯,我只是給他消個災。”女道姑完全不在乎架在自己脖子邊的那把鋒利的刀,只見她捏著齊浪的手腕,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掏了個黃符,憑空一揮黃符就自己燃燒了起來。
齊浪嚇得眼睛都瞪大了:“……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什麼妖術啊!那張紙怎麼可能燒起來啊!!上面有磷粉吧絕對的吧!!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女道姑唸唸有詞,右手在齊浪額頭凌空畫了一筆,等她畫完,符也正好燒光。女道姑把那一點紙灰遞到了齊浪面前:“吃下去。”
齊浪:“……”這女人腦子有問題吧!!女道姑眉頭一皺:“怎麼一個個的都不肯吃……”說著就鬆開了齊浪的手腕,出手如電一般鉗住了他的下巴,連何易在一邊都沒反應過來,就這樣把紙灰塞到了齊浪的嘴裡面,一抬他的下巴,強迫他嚥了下去。
“咳咳咳咳……”齊浪噁心的彎下腰,扣著自己的喉嚨,卻什麼都吐不出來。那股黃符帶著的煙火味和紙的味道,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少爺齊浪什麼時候嘗試過。
何易覺得很丟臉,兩次三番被這個不知來歷的女道姑得了手,還讓齊浪在自己的地盤上面被餵了奇怪的東西。下手也狠了幾分,直接就揮拳朝女道姑的面門而去。女道姑不慌不忙的伸出一指,在他的拳頭上點了一下,何易的右手立馬就麻了,力道也不能維持就這麼垂了下去。
女道姑嘆了口氣搖搖頭,走到一邊的精神渙散的齊浪身邊:“你給的錢太多了,我還你一個因果。”齊浪萬萬沒想到自己多給了一百塊錢,居然是這個女瘋子纏上自己的原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