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等到將近結束的時候,再殺進去,那個時候老師肯定為了想早點回去,隨便放過她了。
她到了校門口,便見一群人在圍觀一輛車,沈淺以為會是什麼好車,她扒開人群看去,不過是半新不舊稍微上點檔次的車。
“爸爸,這就是A軍區尤司令的公車嗎?”問這話的是與沈淺一樣的初一新生。
“是啊。”
另一頭的圍觀的大點男孩子說:“難怪尤然會當上學生會主席呢,他成績又不是最好的。原來是賣他爸爸的面子。”
沈淺聽得懵懵懂懂,只知道一個叫尤然的人能當上學生會主席是因為有個司令爸爸。
這是沈淺第一次聽說尤然。
後來初一這一年裡,她聽到尤然的次數越來越多。比如文藝匯演上,高高瘦瘦,頗受女孩子歡迎的美少年,名字叫尤然。再比如,學校有一位學生獲得市裡油畫比賽特等獎,那人叫尤然。再比如,情人節的那天,她班上的班花給初三的學長寫情書被果斷的拒絕了,那個學長的名字叫尤然。
沈淺想,這個叫尤然的男孩可真是風雲人物。
但是與她沈淺無關。
聽了尤然一年的事蹟,最後一個是他們這個初中進市裡重點高中的有七十個,分數最高的人是尤然。這在學校引起一陣議論,因為平時成績,尤然沒有過一次第一,甚至沒有過前五。
這是給人一種鼓舞,草根說不定也能登上王。沈淺其實很想成績好,偏偏成績差,不受老師重視,心裡難免越來越自卑,更不想學習。經過尤然這一說,她也開始上進起來。終於在中考那年,也上了市裡重點,雖然她的中考分數是卡在這市裡重點高中的分數線上。
也就是在中考以後,沈淺的媽媽才從外地回來,用沈母的話來說,不走了,陪你把高中讀完。只是在中考後的那個暑假,她家裡來了個哥哥,長得很白淨,嘴角總是帶著靦腆的笑。
沈母喚他,尤初。
那個哥哥喚沈母,阿姨。
沈淺不理解這個男孩哪裡來的,有些排斥常常來她家玩的這個男孩。他總是刻意去討好沈淺,但沈淺脾氣倔,即使有時會心軟,行為上還是不肯和他好。
有很多次,沈淺想問沈母,這個男孩到底是誰?他怎麼那麼喜歡往他們家跑,而且一呆就是很長時間?
沈母說,“她是我姐姐的兒子。”
姐姐的兒子用的著這麼親熱嗎?沈淺很疑惑,有一次那個男孩又來了,沈淺把他堵在門外,非要問個究竟。尤初的臉憋個通紅,他說:“跟阿姨在一起,我就想到跟媽媽在一起的時候。”
沈淺不高興,因為她平時也很少跟她媽媽在一起,憑什麼難得回來的媽媽又給別人霸佔了?
雖然沈淺一百個不願意,沈母那天偏巧看見她堵著尤初,狠狠罵了她一通,便把尤初領進屋。事後,沈母找沈淺來談話,沈母說:“你和尤初是同命相憐,你們應該互相照顧。”
沈淺不理解。
後來,一次街上偶然的相遇,她知道了尤初的來頭,他從那輛她熟悉的汽車下來,那輛汽車她認得,尤司令的。她聽到尤初對車裡面說:“爸爸,我走了。”
原來,尤初的爸爸,是尤司令?
沈淺更加不能理解沈母告訴她的話,她和尤初同命相憐在哪裡?他有爸爸,而她從來沒見過她的爸爸。她把這個疑惑埋在心裡,她想自己去挖掘。
尤初是高三畢業的學生,他將要考航空軍校。他體格不好,在這個暑假,幾乎每天揹著行囊去體育館練習,然後順道去沈淺家坐坐,再回家。
沈淺本來就閒,她那個暑假裡,幾乎是跟在他後面,看他動態,挖掘“同命相憐”之處。終於,她發現,他的生活裡面只有一個爸爸,剩下什麼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