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年風境這通報,司寇瑞然不由的皺起了眉,開口問道:“他受傷了,此事本少爺剛剛就已經知道了,年侍衛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再次彙報呢?”
司寇瑞然所問的,正是顏如玉此刻所想知道的,她也有些納悶了,平日裡的年風境,可絕不會犯下如此低階的錯誤。
很明顯的,司寇瑞然這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年風境趕忙搖了搖頭,用焦急的眼神看向顏如玉,這才開口說道:“不是,剛剛柳畫師受傷,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屬下要說的是,此刻正在接受御醫治療的柳畫師,情況似乎不太樂觀……”
剛剛他就是帶著御醫進去,歐陽皓律才允許的,要不然的話,他可別想能夠見到柳宗元。對於柳宗元跟歐陽皓律私底下的關係,還真是無人得知,怕是連南陵國皇帝,都不太清楚,自家太子歐陽皓律,竟是一個如此善於隱藏自己跟朝廷其他官員關係的主。
一聽到關於柳宗元的情況不是很好的話題,顏如玉瞬間就有了情緒,關心的神情頓時就溢於言表。她必須要去見柳宗元一面,說不定她還能用自己針灸的法子幫上忙。
目前她還不是很清楚,柳宗元的具體情況,還是等她見到了柳宗元的時候,才能施針。打定主意,顏如玉衝著司寇瑞然投去了一個示意的眼神,抬步走出房間,快步的朝著柳宗元房間的東南方向走去。
見顏如玉一聲不招呼不打,直接轉身就走,司寇瑞然心中泛起了一絲鬱悶。但他也能理解,顏如玉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抬眸掃了一眼年風境,司寇瑞然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柳畫師的情況,當真如此嚴重?御醫是如何說的?”
一邊詢問著,司寇瑞然轉身,跟在顏如玉身後的不遠處,越是這節骨眼上,他就越是要跟顏如玉他們團結一致。堅決不能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再出現像上次那般,損兵折將的情況。
司寇瑞然走著,年風境無奈,只好跟著,對於柳宗元因為顏如玉,才受如此重傷一事,怎麼都是讓人有些想不通的。顏如玉跟柳宗元相識,也不過幾日的功夫,為何總給人一種,柳宗元跟顏如玉,似乎已經認識了很久的感覺。
當顏如玉再次站在,柳宗元房間外面,周侍衛依舊還是出現了,他想對顏如玉說的,還是剛剛那句話,沒有殿下的同意,任何人都是不能進入柳畫師的房間。
見周侍衛一點都不懂得變通,一點人情世故都沒有,顏如玉也不跟他兜圈子了,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我剛剛聽說柳畫師的傷,御醫沒法子醫治,不如讓在下姑且一試,說不定事情還會有所轉機。”顏如玉話落,靜靜的站在一旁,等著周侍衛權衡利弊。
人命關天,尤其是那個人,還是歐陽皓律從宮中帶出來的,若他日回去了,歐陽皓律把柳宗元‘拋下’了,那麼這些是否會影響到將來,歐陽皓律繼承南陵國皇位呢?思及此,顏如玉就開始有些懊悔起來,這些明明就跟她沒有任何關係的事,她為何還要想這麼多。
見顏如玉臉上的神情嚴肅,並非是在開玩笑,周侍衛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顏如玉,隨即這才鬆口道:“你且在這裡等會,我這就去問問殿下看,是否讓你進去救人。”
顏如玉能不能救人,周侍衛不清楚,但看顏如玉剛剛說救人的表情是十分認真的,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柳宗元的傷勢過重不說,那箭頭上面還有毒,導致柳宗元的傷口血流不止。
再這般下去,不出半個時辰,柳宗元體內的血就會被流乾,屆時就算是神醫來了,也怕是無濟於事。
見周侍衛有所鬆口,顏如玉這才輕輕點頭,表示自己願意稍等片刻。此刻已經是凌晨了,再過半個時辰,天就要矇矇亮了,一夜未眠不說,還跟一大批黑衣人交手,此時此刻的顏如玉身心俱疲不說,還要思考著,待會該如何給柳宗元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