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一出現,大街上的行人,以及商販,都紛紛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來,妨礙官差辦事,他們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被官差給抓到縣衙去,後果可不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所承受得起的。
顏如玉壓低聲音,在向千音耳邊低語道:“看來他氣不過,還特意找人畫了畫像到處搜捕我,當真是笑話。”
她顏如玉有那麼蠢笨,露出真面目讓人去抓嗎?諒端木冽怎麼去居心叵測,怎麼去看透人心,他永遠都不會猜到,她早就在前世,就已經吸取了諸多教訓。
一些愚蠢的行為,這輩子說什麼,她都不會再犯,她就算機關算盡,面目猙獰,那也只不過是為了復仇而已。
為了復仇,她可是什麼都願意去做,哪怕是失去了自我,那也是甘之如飴的。
從顏如玉的口中聽到,她很瞭解另一個男人的話,向千音的臉色變了變,心中很是苦悶,他只不過是師父的身份,有什麼資格,還有立場去評判些什麼呢?
嚥下心中的苦楚,向千音伸手拉著顏如玉的手,猶如沒有看到那幾個,礙眼的官兵一般,自顧自的往前方的街道走去。
那是通往司寇將軍府的路,顏如玉愣了一下,師父這才下山多長時間,為何他怎麼連這裡的地形,都瞭解的很清楚的樣子。
莫非以前,師父來過首都?他來首都做什麼呢?是在首都生活過一段時日,還是他在首都做什麼任務。
心中有好些疑惑的問題,顏如玉很想知道,但又不想提及,以免觸及到了師父的痛處。
師父的本事有多大,顏如玉無法估量,但她認為,這世間,就沒有師父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是她眼下,必須要完成的復仇。
向千音並非是沒有提出過,要替顏如玉去殺了端木冽這樣的話來,可倔強如顏如玉,她又怎麼可能會讓這樣一個,喪盡天良的人,去髒了師父的手呢。
師父的手是用來撐著紙傘,悠閒漫步,曉看天色暮看雲的,是用來彈琴看書,執劍天涯的,豈能如此大材小用,用來殺了端木冽那般的螻蟻。
在顏如玉眼中,端木冽的命,就猶如螻蟻一般,遲早有一天,她要捏死端木冽,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般輕易簡單。
“聽說了嗎?太后壽宴當晚,就有刺客混入其中,裝扮成舞姬,差點就殺了皇上。”
“是嗎?真有此事?那後來呢?那刺客抓到了沒有?快說快說,真是急死人了。”
“你不要命了?當街討論皇室之事?對於那名扮演舞姬的刺客,皇上自然是下了殺無赦的死命令,讓三司會審合作,抓住刺客,聽說這次的動作還不小呢。”
經過人群的時候,顏如玉就聽到了這樣的一番對話,唇角微揚,殺無赦是嗎?那也得找得到她才行,要不然端木冽下達的任何命令,都將只是浮雲。
當司寇將軍府五個燙金大黑字,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顏如玉一臉依依不捨的看著向千音,這一次跟師父分開,指不定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了。
或許他們再相見,師父的身邊已經有了師孃,或許她還是依舊沒能復仇成功,就身首異處了。
看著顏如玉在自己跟前發呆,向千音無奈的搖搖頭,從顏如玉的眼神中,向千音大概可以猜到,這丫頭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到了,時候不早了,快些進去吧。”向千音淡漠的看著顏如玉,薄唇輕言示意道。
正如顏如玉所想的那般,這次他們一分別,下一次再見,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但願再見的時候,顏如玉依舊還是顏如玉,身邊不會有其他人,如若不然的話,向千音也不知道,他屆時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
一個月後。
司寇劍寧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