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熙從馬廄裡牽了自己那匹棗紅馬,飛身上馬便住外衝。大門後柳明澈的隨從正騎在馬上等著他,見盧俊熙出來,忙一帶馬韁繩走過去,對著盧俊熙一抱拳:“姑爺,我們二少爺命屬下隨姑爺去。”
“嗯,你叫什麼名字?”盧俊熙看這人的打扮便知道他乃是個會武之人,柳明澈能把他當貼身隨從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想想柳雪濤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有這麼個人在身邊的確有用。
“奴才姓江,二少爺賜名江上風。”
“好名字!走了!”盧俊熙點點頭,揚鞭在馬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下,棗紅馬吃痛,揚蹄狂奔。江上風催馬緊跟,二人一前一後急匆匆出了紹雲縣的南城門沿著官道直奔陳家堡方向而去。
柳雪濤住在陳大富家,表面上看上去無所事事,一句話也不提那地租銀錢的事情,午飯後便把人都打發出去,說是這幾天著實累了,要好好地歇歇腳,難得陳蘇氏收拾的如此乾淨的屋子,比之前那兩個村子強多了。
這話說出來,陳大富又暗暗地得意了一番,悄悄地把他的老婆拉到一邊,喜滋滋的摟著又美美的誇了她一頓。說,若是這次能順利的保住這莊頭兒一職,將來必定好好地謝謝夫人。
陳蘇氏卻並不十分的歡喜,只是淡淡的笑道:“賤妾本就是老爺用銀子錢買來的奴才,自然是老爺怎麼說,奴才怎麼做。辦好了差事老爺不怪罪是奴才的命好,辦不好差事被老爺打一頓奴才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陳大富本來興致沖沖的想要摟著這新媳婦尋歡,卻被她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未免有些掃興。於是便有些不悅的說道:“你這個女人,你拍拍良心我待你如何?難道你非要一天到頭的跟我過不去,耍這些有的沒的小性子才舒服嗎?我是年紀大了點,可普天之下你找個像我這樣疼你的男人,恐怕打著燈籠也不能吧?換了別人,還不知怎樣謝天謝地,偏生你卻總是冷著臉,好像爺還欠了你八百兩銀子似的。”
“賤妾不敢。賤妾的命都是老爺的,老爺要怎樣便怎樣,賤妾不敢有半句怨言。”陳蘇氏雖然被陳大富摟在懷裡又揉又搓,可就是淡著一副面孔,不喜不悲,不怒不樂的樣子。好像她只是個麵糰,任憑陳大富怎麼揉捏,依舊是那不冷不熱的溫度。
男歡女愛之事,最惹人惱的便是這樣。
任憑陳大富百般討好,此時也沒了興致。於是便下了狠勁捏了一把陳蘇氏的胸,生氣的把她推出懷裡,冷哼了一聲,吩咐道:“去給爺端熱水來擦擦臉。”
陳蘇氏吃痛不願出聲,但卻蒼白了臉,一聲不吭的下去端水。
“這死婆娘,老子就不信制不服你。”陳大富看著陳蘇氏窈窕的背影,暗暗地咬牙。不過想到暫時還有大事沒辦,只得暫時忍下這口氣。
洗了臉,便把陳蘇氏趕出去,單獨叫了兩個心腹進來說話。
陳大富的兩個心腹一個是本家侄子小名叫草根,另一個則是盧俊晨派來的人,紹雲城裡一家糧鋪的大夥計名閆立秋外號‘花泥鰍’的傢伙。
草根兒把房門關好,湊到陳大富面前坐下,小聲說道:“大伯,我聽人說,那娘們兒根本不吃雞鴨魚肉?咱們那件事兒還得另想辦法呀。”
“嗯。立秋所言不差,幸虧咱們沒在這第一頓飯做手腳。這娘們兒很是小心。雞魚肉之類的一律不動,只吃了點白菜豆芽。要不——我們想辦法把那湯汁澆到白菜裡面?或者直接把白菜葉子給她放進那湯汁裡燉燉算了。孃的,就算不用那些藥湯,我也不信制不服這小娘們。瞧她一步三搖的連路都走不穩的樣子,老子一個巴掌就把她打暈過去。你說孫老虎這孫子太沒用了,居然讓這麼個娘們兒給治了。他媽的!真是給爺們兒丟臉。”
陳大富在老婆那裡受了氣,一肚子火兒沒處發,便狠勁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