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霍元真有丹藥。卻也不好意思開口討要,畢竟剛才還是打生打死的敵人,怎麼如此皮厚的去向其討要。
可是她雖然沒要,霍元真卻毫不猶豫的將小還丹扔到了羅綵衣那邊。
羅綵衣美目之中泛起一絲驚訝,猶豫了一下。還是努力的伸手將身邊的小還丹揀了起來。
“你真的給我?這樣你不是吃虧了?”
霍元真笑著搖了搖頭:“你懷疑貧僧,生出猜忌心、疑惑心、困擾心。平添許多煩惱。貧僧將這些藥送給你,生出歡喜心、寧靜心、向善心,懂得取捨之道,距離佛法真諦又進一步,究竟是誰虧了?誰又賺了呢?”
這次羅綵衣難得的沒有反駁,而是將藥拿在手裡,良久不語。
她不說話,霍元真也不說話,而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雖然一條腿不能動了,依舊儘量保持身型,在那裡盤坐。
過了不知道多久,羅綵衣終於再次開口了:“賊。。。。和尚,你將藥給了我。你是不是就無法離開這裡了?”
霍元真也睜開了眼睛,有些驚奇的道:“女施主怎麼還出此言,既然貧僧將藥贈與了你。那便是你的,至於貧僧的生死,女施主不必掛懷。”
羅綵衣臉上微微有些不自然,又道:“若是我恢復了,又要去殺你,你當如何?”
“若是你想來殺貧僧,貧僧也無其他選擇,那一撞雖然不是出自貧僧本意,但是這卻已屬天意,註定貧僧要受此一難,貧僧無話可說。”
羅綵衣終於是點了點頭:“和尚,我去嵩山的時候,你是唯一一個沒有加入天道盟的吧!”
霍元真點頭稱是。
“他們所有的人都聯合到了一起,要對付我們聖教,你為何單單不肯呢?你不肯,那些人不會放過你的。”
“聖教與貧僧無仇怨,貧僧為何要對付聖教?”
被霍元真反問一句,羅綵衣有些啞口無言,難道正道中人對付聖教的人不是天經地義的嗎?怎麼還要問個為什麼?
想了想道:“你不覺得我們是魔教嗎?”
“魔者,魔羅也,指害人性命、迷惑人的惡鬼,也謂之殺者,他能殺害我修行人的法身慧命,在魔的心裡,時刻懷著惡念,永無善念滋生,貧僧看不出,你們聖教之人和魔有和相似之處,故此魔教一說,貧僧不敢苟同。”
“你真的這麼認為?”
“這個自然,貧僧有位朋友,也是你們教中人。”
“是誰?”
“寧婉君。”
羅綵衣驚訝了一下,隨後道:“你認識婉君?”
“寧姑娘向佛之心堅定,曾居住我少室山下,每日前往少林燒香拜佛,清晨到,黃昏歸,貧僧經常可以和其見面。”
“前些時日,我聽說婉君和那個皇子已經解除了婚約,帶其去一個什麼寺廟療傷了,莫非就是去你的寺院?”
“正是,那位施主傷勢已經復原離開,寧姑娘也離開了。”
羅綵衣半天沒有說話,最後長嘆一聲:“看來,真的是我錯了嗎?”
“世上事,本無對錯,女施主不必自責。”
看著上面只剩下一條線的天空,羅綵衣眉宇之間盡是憂色:“和尚,若是我能離開,拼死也會來救你。”
說完以後,羅綵衣就要拿起丹藥吞服。
“慢著!”霍元真突然開口。
羅綵衣疑惑的看著霍元真,以為這個和尚想要反悔。
不料霍元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顆丹藥貧僧貼身佩戴多年,上面可能沾了些汗水灰塵,凝固在上面了,女施主還是先擦一擦為好。”
聽聞此話,羅綵衣臉色瞬間變白,手裡拿著這顆丹藥,也不知該不該吞下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