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尛笑笑,倒是很無所謂,其實她本意就沒打算瞞著他,只是因為他的起疑,要提前攤牌了。
何尛攬著然夕言脖子的手放開,空出一隻手來輕佻的劃過然夕言的臉頰,露出微微倦意:“王爺,臣妾乏了。”
言下之意,回去。
再留在這裡,對她來說有害無益,楊老爺倒沒什麼,那個白痴大姐會壞了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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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
繼續留下來,然夕言會知道的更多,且這裡,不是適宜談判之地。
然夕言也明何尛所想,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同意的點了點頭:“本王也有些累了。”
墨王府的僕人一聽,深知兩人要離開,立馬去準備車馬。
大夫人見兩人要走了,會錯失一個巴結墨王爺的好機會,連忙道:“當真不留下來嗎?吃頓飯也是好的。”
二夫人也連連點頭,“這一別不知多久才能回來,何不多坐坐?”
“勞大娘、二孃費心了,有時間為瑢兒做飯,不如看看二姐大姐。”何尛從然夕言懷裡退出來,涼快了許多,大熱天的,和一個男人相靠,自然熱不少。
隨著她起身而減少的,是一股清香。
之前何尛忙於思考,沒怎麼注意身邊的清香,這一起身,才注意到這清香消失了。
然夕言也隨著她的起身站起,兩人相隔不過兩尺,那股清香又襲入何尛鼻子裡,何尛暗暗抽了抽嘴角,好好的男人,為什麼會有體香啊?
楊家人聽何尛說完這番話,臉色都很難看,夫妻二人卻視若無睹,然夕言稍稍抬了抬下巴,算是告知一聲,楊老爺發怔的點了點頭,連挽留都忘了。然夕言笑著與何尛對視:“愛妃,走了。”
“嗯。”何尛這次走,倒是很親暱的攬上了然夕言的手臂,毫不彆扭。
就像是在警告他們,不是他們的,妄想也不行!
兩人上了馬車,相對而坐,相視一眼,何尛深吸一口氣:“要問什麼?”便問吧,她不喜歡打啞謎。
“你是誰?”然夕言倒也不拐彎抹角,選擇刀槍直入了。他今日看見何尛的第一眼,便想到是何尛運用小姐這個身份從別的渠道打聽到了逝靖珠的下落,便偷偷溜出府的楊小姐罷了,畢竟這樣的女子,裝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騙騙別人,還是可以的。但今日看來,他想錯了,她壓根就不是楊瑢。
“何尛。”何尛左腳搭在右腳之上,後背靠在後面,無限愜意的樣子。
然夕言挑眉,她用的又是何尛這名字,與遊顥豐奪珠子的時候,報的也是這名字。
她可以用楊瑢的名字,為何不可以用“何尛”這名字?然夕言對這回答半信半疑,但眼下也只好信了,只需知道,她的確不是楊瑢小姐就可以了。
其實,何尛也沒想到楊家人竟是一群笨蛋。
那麼容易就讓然夕言看出了漏洞,這漏洞,她都來不及補,就已經被然夕言掀開了。
他們兩人現在在車裡攤牌,想必楊家人都還不知道。
她本來還打算和然夕言玩一段時間的啞謎呢。
“你有什麼目的?”然夕言也十分愜意的樣子往後躺,兩人的樣子不像是在談判,簡直就像是聊天、敘舊,格外的輕鬆。
何尛拿著自己的手指把玩,目的麼?她笑笑:“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然夕言和何尛反應相差無幾,只是笑了笑,便沉默不出聲了。
“我幫你得到皇位,你只需交給我一樣東西,如何?”何尛也無需然夕言承認他的目的,她可以猜出大概。若說然夕言想要逝靖珠,只是一時興起,那就當是解釋了,但那日在客棧,她倒是聽得清楚,他和遊顥豐的聲音其實極小,但她是習武之人,耳力比正常人好太多倍,也可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