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冒險者們開始後悔自己留下幫忙是個錯誤的決定。
“不……別殺他們。”知道那四個本是想幫忙的,羅蘭制止了被她所召喚出來的心腹騎士繼續剷除人類的念頭。
“羅蘭!!”去而復返的法蘭克爾又回來了,總歸是不放心,不是擔心羅蘭的安危,而是擔心她會把那些追兵全都殺了。
果然,看到一地的屍體,教會騎士難免對眼前的亡靈產生了無可避免的憤怒之情。
“為什麼要把他們都殺了?你那麼強,就算不殺人也可以讓阻止他們繼續跟隨,為什麼?”
“你真的這樣認為嗎,法蘭騎士?”羅蘭平靜的語調讓法蘭克爾更深切的體會到,和自己同行的畢竟是個亡靈。如果不是需要她的幫助,把那位女士平安的帶到山杜公國,他是絕對不會和一個亡靈有任何牽連的,就算現在光明教會已經暫時和黑暗勢力結盟,他自小受到的教育也不允許他放任亡靈殺害人類。
“這些士兵聽命於國王,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追殺安妮婭公主。你身為一個名教會成員,更該知道,公主所攜帶的那個秘密的重要性。如果僅僅是因為對敵人的不忍,而讓公主被抓殺的話,誰又該肩負起這個責任?是你嗎,聖騎士閣下?!”
“那也不該……那也不該把他們都殺了!!”
“就因為他們是人類嗎?”羅蘭臉上傷感的笑容讓所有人都為只一震。
是啊,他們怎麼可能忽略了這名亡靈的姿態,不也是人類嗎?
只有人類才可以殺戮嗎?只有人類才能對其他生物行使死亡的權利嗎?
可笑啊。三百年前,我不也是曾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可教會又對我做了什麼呢?曼寧的國王又對我做了什麼呢?
因為一則流傳了百年的預言,就因為我這異於常人的外貌,我被活生生的投入冥獄。沒有人能想象那是一個怎樣可怕的地方。沒人人知道。那裡是死的國度,沒有空氣,沒有生命,沒有一切活著的東西,有的,只有死亡。
在我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幫助我的不是教會,不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善良守衛者,更不是那些自詡為百姓保衛的軍隊,是亡靈,是這個同樣遭到背叛,同樣等待著重獲自由的靈魂給了我救贖。要是他所希望的,那也必將是我要做的。
我從不喜歡流血,更討厭殺戮和戰爭,但有些事是無可避免的。就像莫亞已經做出選擇一樣,我在三百年前的成為亡靈的那一刻起,也做出了我自己的選擇。
羅蘭內心的嘆息,又有人會知道。
“你認為我的手段很殘忍麼,算了,反正我早就做好了打算,剛好,借這個機會提出來。我打算單獨帶安妮婭公主從草海進入山杜公國。從這裡起,不再和你們同行。”以冷漠的語調錶明瞭自己的觀點,羅蘭說出了在接近布拉格邊境時心裡就已經準備好的說詞。
就算沒有教會騎士和樹精靈的幫忙,她也能把人平安送到目的地。
“這不可能,安妮婭公主是重要的證人,怎麼能讓一個亡靈單獨護送她。我絕不答應。”法蘭拔出自己的武器,一副準備戰鬥的姿態。
他心裡十分清楚,就算沒有那群死亡騎士,自己也絕不是她的對手。早在涅爾德菲斯他就親自領教過。那看似柔弱的身軀,其實卻蘊涵了人類無法匹敵的強大,無論是速度、力量都勝過他和他所知道的任何一名戰士。
就算是兩年前叛變的前聖騎士之首的西斯塔爾·文因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絕不能讓公主和這個亡靈單獨上路。
“法蘭,別衝動。”
看情況不對,樹精靈索德趕緊上前拉住好友。
作為朋友,他當然知道為什麼性格溫和的法蘭克爾對亡靈將追兵全都殺了會有如此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