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自然瞭解飄柔的習性,無奈笑道:“飄柔,你要認識那王爺也沒什麼,待我跟他相處熟了,自然帶你引見!”
“真的?”飄柔立馬竄了過來,明明取了一個女兒家的名字,卻偏偏如男兒一般調皮。雲容也是拿她沒辦法。
“當然。”雲容答道。
飄柔的性子不比飄香,骨子裡有些爭強好勝,愛沾惹些貴族公子什麼的,雲容知道她是個不甘做些小本買賣、安生過日子的人。
相反飄香卻是溫婉持家,讓雲容省了不少心。明明是雙胞胎,怎麼性格卻是南轅北轍呢?
雲容又喝了一口酒,不再多想。
“你今個兒怎麼了?喝這麼多酒,晚上還回不回去?”飄香嗔怒道,
雲容笑了笑,不答她,躺在一個小榻上,安心睡了。
當夜雲容自然回了宮裡,對自己女兒身被發現的事,也沒多想,只是卻更小心了些。
次日一早,她又跟著徐謙習練起來了。
新人習練時間的長短完全由上司決定,雲容因上手很快,基礎很好,徐謙甚為滿意,也準備讓她早些出師,今日是徐謙最後一次帶著她習練了。
他便撿著雲容的弱項加強訓練,雲容其他都好,唯獨使長槍揮長矛以及抗沙包這樣的活兒,一直不見大的起色,畢竟姑娘的底子在那。
上午,雲容噼裡啪啦耍了幾記刀槍,午後,徐謙破天荒地站在那監視雲容抗沙包。
雲容那個叫憋屈啊,她扛了一個來回後,擦著汗,問道:“將軍,您今個兒就陪我啦?不去看看那些兄弟騎射練得怎麼樣了?”
徐謙長眼一眯,陰測測地笑道:“你掂量著我不知道你偷懶呢!”說完立馬正了色:“愣著幹什麼,快,三十個來回,一個都不能少!”徐謙下著指示。
雲容埋怨地瞅了他兩眼,不再掙扎,扛起沙包,慢吞吞地走著。
徐謙正得意於自己治住她,卻聽到身後響起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徐將軍,雲容是不是你底下的羽林衛啊?”
徐謙一回頭,正見七王爺景遙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徐謙立馬正了色,躬身行禮,恭敬地回道:“回王爺,正是!”
“哦?她人呢,本王找她有事!”景遙輕飄飄地說道,
他一說完,在他不遠處,扛著沙包恰好被沙包擋住了臉的雲容止住了腳步,
“額…在。。在那呢!”徐謙朝著那個試圖偷懶的身影一指。
“嗯?”景遙瞪大了眼睛,瞅著那個抗沙包的身影,又瞅著徐謙,一副不可置信甚至帶著憤怒的神情。
雲容將沙包往地上一丟,走了過來,懶洋洋地拱手道:“雲容見過七王爺!”
景遙瞅見雲容臉上汗珠夾帶著泥沙,太陽底下那細皮嫩肉似乎又黑了些,再而聯想起昨日那翩翩起舞的仙子,景遙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大爺的,這是同一個人嗎?
景遙怒了,好好的仙子就這樣被徐謙給毀了!
“你…你怎麼能。。”景遙指著徐謙,一腔怒火欲噴薄而出,
怎麼能讓雲容做這麼重的苦力活呢!景遙鬱悶至極,可霎時他又愣住了,那隻手又立馬收了回來,人家是羽林衛中郎將,訓練下屬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他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別人。
於是很快,景遙壓住怒火,轉而換了一副教導的模樣,語氣和緩了很多,
“哎呀,那個徐將軍呀…訓練新人,其實呢,要因人而異!”景遙習慣性的拿著一把扇子在手裡,扇子瞧著手心,一本正經。
徐謙倒是有些風中凌亂了,剛剛七王爺那副要吃了他的模樣愣是把他嚇出一身冷汗,這會怎麼突然話鋒一轉就跟他聊起天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