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槍,但是卻苦笑著:“如果下面有甚麼東西,那麼這東西,一定不是普通的武器所能對付的,你說是不是?”
傑克上校也苦笑著:“我只能說,祝你好連!”
傑克上校後退了一步,大聲發號施令,我扶著椅子的扶手,椅子已在向下縋去。
我抬頭向上看,上面的光亮,在迅速地縮小,我在對講機中,聽到上校的聲音,他在道:“現在,你入洞的深度是一百五十碼,你好麼?”
我用強力的電筒,四面照射著,那洞並不很大,略呈圓形,直徑大約是四十呎,洞壁的泥土,看來並沒有甚麼特別之處。
我抬起頭,乃然可以看到洞口的光亮,我回答道:“我很好,沒有甚麼發現。”
我的身子,繼續在向下沉著,傑克上校的聲音,不斷從對講機中傳來,告訴我現在的深度,當他說到“一千碼”之際,他的聲音有點急促。
我回答他道:“直到如今為止,仍然沒有意外,這個深洞好像沒有底一樣,洞壁已不是泥土,而是一種漆黑的岩石,平整得像是曾經斧削一樣!”
我一面和傑克上校對話,一面不斷地用有紅外線裝置的攝影機拍著照。
我在對講機中,可以清晰地聽到傑克上校的喘氣聲,他在不斷報告著我入洞的深度,一直到兩千碼的時候,他停了一停:“你覺得應該上來了麼?”
我道:“當然不,阮耀失蹤的時候,深度是三千碼,而且現在,我覺得十分好,甚麼意外也沒有,甚至連呼吸也沒有困難。”
我聽得傑克上校嘆了一聲,接著,我的身子,又向下縋下去,傑克上校的語聲,聽來一樣清晰,我已到了兩千八百碼的深度了!
這個深度,事實上實在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的的確確,深入地底,達到了這個深度,而且,向下看去,離洞底,似乎遠遠得很!
我對著對講機,道:“繩子只有三千碼,一起放盡了再說。”
傑克上校,是照例會立時回答我的。
可是這一次,在我說了話之後,卻沒有他的回答,而我坐的椅子,也停止不動了。
我無法估計和傑克上校失去聯絡的正確時間,但是到兩千八百碼的時候,我還聽到他的聲音,現在,椅子不動了,一定已放到了三千碼。
在這兩三分鐘的時間中,我實實在在,未曾感到有任何變化,但何以對講機忽然失靈了呢?我用電筒向下照去,看到了洞底。
洞底離我,只不過兩碼左右,我發出了一下叫呼聲,湧身跳了下去。
當我落到洞底之際,我又對著對講機,大聲叫道:“上校,我已來到了洞底!”
可是我仍然沒有得到回答,我抬頭向上看去,根本已無法看到洞口的亮光了!
而且,我看到,縋我下來的那張椅子,正迅速地向上升去。
我大叫著:“喂,別拉椅子!”
我的語聲,在這個深洞之中,響起了一陣轟然的迴音,但是我的話並沒有用,那張椅子還在迅速向上升著,轉眼之間,已經出了我手中電筒所能照到的範圍之外!
縋我下來的椅子,為甚麼會向上升去,這一點,我倒是可以想像得到的,那自然是傑克上校在上面,突然發覺失去了聯絡,所以急急將椅子扯上去的。
我大聲叫了幾下,回聲震得我耳際直響,我知道叫嚷也是沒有結果的,而且我想到,現在我既然在洞底,那麼,阮耀的遭遇,可能和我一樣,我應該可以找得到他的了。
我用電筒四圍照著,可是,電筒的光芒,卻在迅速地減弱。
這又是絕對沒有理由的事,蓄電池是可以供應二十四小時之用,但是在半分鐘之內,電筒已弱得只剩下昏黃的一線,緊接著,完全沒有了光芒,漆一樣的黑暗,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