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或許是那警官另有想法,看他的神情,他分明並不同意我的說法,而且,他有點不客氣地道:“關於這一點,我們會調查!”
我心中暗忖,這警官一定是才從警官學校中出來的,看來他好像連我也不認識,我只是道:“是,但是照我看來,這件事,如果要深入調查的話,責任一定落在傑克上校的身上。”
那警官睜大了眼,望著我:“你認識上校?”
我笑了起來:“你可以去問上校,我叫衛斯理。”
那警官眨了眨眼睛,又望著手中的字條,他道:“不管怎樣,我覺得你們兩位,對於樂生博士的死,有很多事隱瞞著我。”
我拍著他的肩頭:“不錯,你有著良好的警務人員的直覺,我們的確有很多事,並沒有對你說,但是你也應該有良好的警務人員的判斷力,應該知道我們瞞著你的話和樂生博士之死,是全然無關的!”
那警官眨著眼,看來仍然不相信我的話,我知道,他一定會對傑克上校去說,而傑克上校,一定會來找我和阮耀的。
那警官又問了幾句,便告辭離去,阮耀嘆了一口氣:“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我苦笑著:“還有,你花園中的挖掘工程,火警一起就停頓,你是不是準備再繼續?”
阮耀無意識地揮著手,像是不知道該如何決定才好,過了片刻,他才嘆了一聲:“掘是一定要掘下去的,但等這件事告一段落時再說吧!”
我也知道,勸阮耀不要再向下掘,是沒有用的,而事實上,我也根本沒有勸他不要再掘下去的意思。
我在阮耀沒有開始那樣做的時候,曾劇烈反對過,那是因為我們對於挖掘這個亭基,會有甚麼惡果,是全然不知道的。
但是照現在的情形看來,好像挖掘亭基,並沒有甚麼特別的惡果,已經有兩層花崗石被掘起來,雖然不知道要挖掘多久,但主持其事的阮耀,和直接參加的工人,也都沒有意外。
樂生博士的死,自然和挖掘亭基這件事是無關的,因為他是燒死在那幢建築物之內的!
當時,我來回走了幾步,嘆了一聲:“看來,樂生博士是正準備開啟暗櫃時,突然起了火,被燒死的,火是怎樣發生的呢?”
阮耀皺著眉,道:“他一定是一起火就死的,他的手竟沒有離開那銅型的虎頭。你可知道他為甚麼要去而復返,他想到了甚麼?”
我苦笑了一下:“他想到的和我想到的一樣; 在你祖父的日記中,可能同樣可以找到這件神秘事件的全部真相!”
阮耀仍是不斷地眨著眼,接著,他也嘆了一聲:“現在,甚麼都不會剩下了,全燒完了,燒得比羅洛的遺物更徹底!”
我苦笑著,搖著頭:“要是我們能將羅洛的遺物全部徹底燒掉,倒也沒有事了!”
阮耀顯得很疲倦地用手抹著臉:“衛斯理,這是不能怪我的,我想,任何人看到一幅地圖上,有一塊地方塗著金色,總不免要問一下的?”
我安慰著他:“沒有人怪你,至少,我絕不怪你,因為你這一問,我們可以漸漸地將一件神秘之極的真相,發掘出來。”
阮耀仍然發出十分苦澀的微笑:“你不怪我,可是唐教授、樂生博士,他們難道也不怪我?”
我沒有別的話可說,只好壓低了聲音:“他們已經死了!”
阮耀抬起頭來,失神地望著我:“如果不是我忽然問了那一句話,或許他們不會死!”
我也苦澀她笑了起來:“世界上最難預測的,就是人的生死,你如果因之而自疚,那實在太蠢了!”
阮耀沒有再說甚麼,只是不斷地來回踱著步,過了好一會,他才道:“我有一個古怪的想法,這件事,是我們四個人共同發現,而且,一直在共同進行探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