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景王府,這輩子可算出不去了。
“二,二殿下,”鴻翁勉強穩了穩心神,“如張禾稟告來看,這些死士如今都已經咬舌自盡了,這行刺的事兒,皇上就算追究,也追究不到二殿下身上了……只是長公主那裡……”見二皇子目光如炬的盯過來,鴻翁立刻一股腦兒全說完道,“長公主定是知道二殿下這次要刺殺季六的事兒,但,長公主向來站在太子與二殿下這邊,應是不會向皇上訴狀的。”
“你的意思是,今日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玉琳想了想鴻翁的話,長公主那裡,他知她姑姑信命,只要她堅信太子日後是正統,必定不會跟自己翻臉。
如適才所說,只要長公主不說,皇帝也追究不了他的責任,只要打死不認即可!
“據說秦羽人下山來了,你可知道是為了何事?”
鴻翁心中苦啊,一肚子苦水無法訴說,心道:我哪裡知道那個老東西下山作甚麼!
口上恭敬沉思道:“能讓秦羽人下山的必定不會是小事,這一次他出手救了季六,足以說明季六確實如楚道人所說,有大福之相,而然,殿下,王妃不是派了一個細作進季府了嗎?咱們可以弄個春閨秘事一樣的壞季六名聲即可,不必大張旗鼓的派人刺殺她。”
二皇子勉強被這句話說順氣了,自己招攬了這麼多人才,竟然只有自己的王妃最靠譜!果然,自己的愛妻也是旺夫的!
玉琳順氣之後,招來屬下再問今日詹士府那些老頭湊銀子的事情:“老董他們今日在城北的宅子內籠絡了多少人?”
負責此事的嚴決上前,把名單交到景王手上:“殿下請過目。”
上頭寫的是今日在宅子內的收入,與給了試題的一些人名,這樣等同賣官的行徑,日後自然都是二皇子門生。
“殿下,”嚴決還有事情稟告,“今日酉時,大理寺帶了人來城北的宅子中……”
“他們過去宅子處……莫不成是這次事情被人知曉了?!”玉琳心窩子都攪起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董他們怎麼應付過去的?”
董詹士乃是朝中正三品官員,就算大理寺的陳德育親自過去,他也是個從三品的,在董詹士面前放肆不得!
“大理寺正卿未曾過去,只派了一個從五品的大理寺正邵峰,董詹士自然沒有讓邵峰進入,他說他是與友人在此地會客,若大理寺正邵峰非要進去查探,就要上奏摺向皇上狀告大理寺正私闖民宅。”嚴決講著事發經過,“莫約大理寺正亦只是奉命行事,聽得董詹士這麼說,便走了。”
“這事兒定讓玉珩抓到什麼線索了!”玉琳不蠢,很快想到七皇子的所作所為,怒氣騰騰往上冒,“若不是今天他中途折回去救那個季六,恐怕人已經到城北宅子里人贓並獲了!
還好,還好,原來那季六在七皇子心中如此重要!
玉琳慶幸自己抱了這試題洩漏的同時,反而知曉一件事,“看來那季六,早就與玉珩勾搭在一起了!真是一對奸!夫!蕩!婦!”
這綠帽子,他是要讓玉珩戴定了!
……
馬車在夜路上一直奔走,馬蹄聲踏在街道上,格外的響亮。
君子念坐在馬車內,讓季雲薇靠在自己肩頭,他雙目緊盯,一刻不願移開。許是覺得再過不久,便是與她永不會再有交集,他連心中的那股翩翩大家公子之氣都拋置腦後,直直抓住了季四娘子的手,沒有放開。
他茫茫然坐著,心念百轉,一時間萬種心思上心頭,卻只是默然無言。
這樣坐了許久,傳來外頭顧賀的聲音:“少爺,再拐過一條街,就到季府了。”
君子念“嗯”了一聲,而後輕輕把季雲薇放在車中毯子上,他看著這人,心中不捨,兩眼慢慢酸澀,輕聲道:“我未曾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