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見到的那幾個,武功都不算好。”
列雲楓點頭:“我還以為,他的徒弟們是資質駑鈍,再者他不願傾囊相授,才會教出那樣的徒弟來。”
聽列雲楓這麼一說,望著那些樹木的枝條,印無憂有些出神,那上邊的痕跡留得如此清晰,應該不是一朝一夕的結果,莫逍遙的那些弟子,也許每天都在此來來回回地練功,練功,總不是什麼不可以的事情,不需要掩瞞,相反,如果是偷偷摸摸地練功,才會引人注意。
如果莫逍遙是如此看重弟子的武功修為,為什麼張浦和葉梧的武功都不算上乘?難道,他們也是深藏不露?
印無憂的疑惑流露出來:“我和葉梧交過手,他的武功,不像有藏掖的地方。”
列雲楓道:“也許藏著的不是他,而是藏在他的師兄弟之中。”
這個更有可能,真正武功高強的人,也許藏在莫逍遙的眾多弟子裡,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到了關鍵時刻,才會出來,那麼平日裡邊招搖的這幾個,多半是莫逍遙故意放出來引人視線而已。
印無憂道:“既然是這樣,為什麼我們不去了?”
列雲楓搖頭,本來他覺得,像莫逍遙這樣覬覦掌門之位的人,自然不肯安生,會利用一起機會暗中生事,上次在京城裡邊,澹臺玄曾經提起過,當時澹臺玄散功在即,可是有人洩露了這個訊息,雖然澹臺玄沒有說是誰,但是看如今的情形,恐怕這個莫逍遙是無法擺脫干係。不過那些住在客棧裡邊的人,都是些二流的角色,沒有掀起什麼風浪,但是澹臺玄還是很緊張地要回藏龍山。
知道澹臺玄散功的人,應該對玄天宗一派的功夫十分了解,莫逍遙是謝神通的師弟,還曾經有機會得到掌門之位,最後是失之交臂,他豈能甘心,但是莫逍遙有什麼可以要挾住謝神通和澹臺玄的嗎?
列雲楓隱隱覺得,澹臺玄對莫逍遙迴避縱容,固然有不想同室操戈的原因,其中還應該另有隱情,尤其在他了解一些事情以後,更感覺到藏龍山絕對是個是非之地。要想探開藏龍山的秘密,莫逍遙無異是一枚很好的棋子,因為一個人只要有所貪慾,就有了利用的價值和可能,列雲楓很想利用莫逍遙解開藏龍山的秘密,只是到了這裡,看到樹枝上邊那些被踩踏過的痕跡,列雲楓發現自己低估了莫逍遙,這樣冒冒失失地去了,恐怕會弄巧成拙。
列雲楓不怕危險,但是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去做,沒有意義的犧牲,也是一種愚蠢。
何況身邊,還有印無憂。
印無憂看列雲楓不說話,想了想:“你,你是怕被師父知道了,會挨鞭子?”
這是一句並不好笑的笑話,可是從印無憂的嘴裡說出來,卻另有一番感覺。
淺淺的笑意湧上眉間,列雲楓笑道:“是啊,我們那位師祖不是也虎視眈眈,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出頭惹事的好,萬一把我們弄到百年慶典上邊鞭笞捶楚,以儆效尤,到時候怕是無地自容了。”
提到謝神通,印無憂十分不屑:“他?連輪不到他打我!”
也說不上什麼願意,印無憂就是有些討厭謝神通,心中暗道,如果謝神通要是敢打他的話,就是拼著一死也要還手。
折身回來,印無憂多少有些失落,他感覺自己有什麼事兒都會跟列雲楓說,但是到了關鍵時候,為什麼列雲楓卻不肯把真實的想法告訴他?
列雲楓看了他一眼:“小印,你想什麼呢。”
印無憂搖頭,沒有說話。
山路崎嶇,微風習習。
忽然印無憂打了個寒戰,他感覺到了一種陰冷,水一樣的陰冷,隨著風,慢慢襲來。
水,就是水樣的陰冷,滲透得很慢,在不知不覺之間,慢慢地要淹沒一切。
印無憂不走了,也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