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璩笑了笑,輕聲道:“那王大人的那份,又藏在哪裡呢?”
王嘏聞言一驚,連忙向周圍看了看,輕聲道:“常大人,小心隔牆有耳。”
常璩擺了擺手,看向王嘏,輕聲回道:“這裡是我的府邸,下人們也都是我的心腹,不礙事的。”
王嘏仍然心有餘悸,伸長了脖子,靠近常璩,輕聲道:“常大人,實不相瞞,在下的確也收到了這樣的勸降信,真是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啊!”
“哦,王大人有什麼憂慮,只管告訴老夫,老夫與你一同度過難關。”常璩正色說道。
王嘏嘆了口氣,將自己內心的憂慮,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並表示,不論選擇哪條,都有極大的風險。
若選擇回信,一旦信件被守城計程車兵搜到,並交到李勢的手裡,那一定是株連九族的大罪,自己和親屬的身家性命就交代了。
若選擇不回信,那便失去了投靠晉軍的最佳時機,萬一晉軍攻破成都,那些事先投靠的官員,一定會得到提拔和重用,而沒有回信的官員,則沒有這樣的機會,甚至,有可能被當成李勢的心腹,從而遭到斬殺。
也就是說,不論選擇回信還是不回,都有可能面臨殺身之禍,而這,顯然是王嘏不願意看到的。
“常大人,您有何高見,在下實在是拿不定主意啊!”王嘏蹙著眉頭,向常璩請教。
常璩捋了捋鬍鬚。輕聲道:“以王大人之見,晉軍南北兩路夾擊,成都有可能守住嗎?”
“這,在下覺得是守不住的,但是,馮大人說可以守住,也許真的就可以守住吧!”王嘏隨口回了一句。
“哈哈哈!王大人今日在大殿上,沒有看出來嗎?馮大人對守住京城,也是沒有絲毫把握啊!他說可以守住京城時,聲音雖大。但毫無底氣可言。尤此,可見其心虛之態。”常璩大聲說道。
“哦,馮大人為何要這麼做,妄言我軍實力。這可是欺君之罪啊!”王嘏有些吃驚。
常璩微微一笑。解釋道:“還能是什麼目的。無非就是讓皇上安心,讓群臣安心罷了,也算是一片忠心吧!”
王嘏聞言。點了點頭,輕聲道:“按照常大人的分析,不論如何,晉軍攻破京城是早晚之事了,那你我若不早作打算,豈不有殺生之禍。”
常璩點了點頭,道:“沒錯,大漢亡國已是必然,若無殉國之心,只有早作打算了。”
王嘏站起身來,走到常璩的身邊,小聲道:“常大人,既然已經決定早作打算,那我軍是否應該研究一下,如何回信,還有,怎麼樣才能安全的將信件送出城去。”
常璩笑了笑,輕聲道:“這件事牽扯到你我的身家性命,自然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了,走,王大人,我們去密室商量。”
“好,常大人請。”王嘏說著,與常璩一起,向密室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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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都以北十里處,早一日出徵的雷暴軍團五千騎兵,和輜重營的一千人馬,已經抵達這裡,並紮下了營盤。
雷暴將麾下的兩千人馬用於警戒,剩餘的三千人馬,全部前往輜重營幫忙,以儘快建造足夠多的攻城器械,從而滿足大軍攻城的需要。
除了警戒和建造攻城器械,雷暴還派出了幾十名斥候,前往成都方向偵查,以徹底摸清成都外圍的地形和城內蜀軍的部署情況。
大軍紮下營盤不足半日,雷暴就收到了許多從成都方向送來的信件,這些顯然都是蜀國官員和武將的投降書了,不過,上面都寫了李廣、李福和華安親啟的字眼,因此,雷暴也不好擅自開啟,只好命心腹將這些信件收好,並快馬加鞭送往雒城方向,交給華安。
由於收到的書信比較多,雷暴一連派出了五六波人馬,而且,大營之內,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