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身子日益沉重,總是忍耐的男人有些滿溢,在勞動之後血脈少許興奮,前方起伏。
深山深知這副身軀的磅礴力量,這個腰腹的剛硬有力,已經這個男人的愛語深沉。
符離回身看站在原地不動的小雌,金色的眼睛被陽光映著,獸瞳縮成一條線。英俊的面貌、野獸的眼眸、強悍的體格,水時眼前的男人彷彿來自於深山老林中的也好精怪,要在暗夜中誘惑好人家的女子,好拐回來吃掉!
野獸舔了舔嘴角剛剛進食的餘血,露出尖銳的獸牙,粗硬的頭髮彷彿也帶著野性與剽悍。
水時身上有些發軟,整個人彷彿就要化在風是南這樣灼熱又濃情的目光中。
但他只笑著朝男人招了招手。
「髮辮鬆了,我重新給你扎一紮罷。」
這頭髮一紮,便扎到了半夜,扎的水時紅著臉心慌氣短,渾身軟綿綿。那頭實在耐不住的野獸已經跑出去,巨狼跳到瀑布裡滾了好幾滾,這才冷卻下來。
被小伴侶剛紮好的髮辮也散了,一身水汽的回到巢穴。
今夜是上弦月,也是雨季磅礴降水後難得的晴天,水時睡不著,剛剛洗過瀑布冷泉的符離更睡不著,但也不能摟,越摟越難受。
於是,山樑上負責今夜巡守的白狼打了嘎哈欠,看著半夜不睡覺,坐在梁坎上吹夜風的兩「人」,百無聊賴,張著狼嘴要蚊子玩。
沒錯,東山上繁茂的雨季不僅帶來了多樣豐富的植被,還有在各種水坑中迅速繁衍的蚊蟲。只是狼巢選址在熱巖之上,又因地勢原因有四季不斷的習習涼風,這才很少有蚊蟲會出現,同時能在土壤中存活的小蟲又啃不開山樑上密厚的紅岩土。
所以水時在夏季的夜晚是不願意離開山樑的,蓋因為草原上或山林的樹屋中,總有擾人的蚊子,要是咬一口可不得了!
只是水時不知道,這裡的蚊子,大部分,都不吸血,它們因為野外動物厚重的皮毛而無法獲得血液,沒有血液的母蚊子無法卵巢成熟進而繁育,畢竟,這樣從無人踏足的東山,可沒有「皮薄餡大」的人類供給血液。所以,它們找到了另一條出路。
攝入一種帶有催卵成熟的草汁,便可以繼續生存下去,同時也確保以蚊蟲為食的動物的繁衍,完善生態圈。
但即便不咬人,水時的慣性思維總想去拍一拍蚊子,最好能世界無蚊!
符離看著伴侶心浮氣躁的抬手趕蚊子,著實有些好笑,小傢伙眼神不好使,來迴轉腦袋也只是徒勞,最後手掌拍的啪啪響,結果一隻也沒打死。
他正笑,結果水時跟著飛動的蚊子,一不小心拍到符離的臉側脖頸間,「啪」的一聲,在靜夜中極響亮!
符離一愣。
他從不對水時設防,所以反應再快也沒躲,這可打的實實在在!但他自己一身銅皮鐵骨,出了被打愣住了,倒不疼,是無所謂。
只是水時卻「誒呦」一聲,手掌登時紅了,正齜牙咧嘴的疼呢,實在看不下去的符離嘆了一口氣,起身用手掌託著水時的大肚子抱起他,往狼巢山樑處最高的石壁走去。
石壁像是一片被歲月風化了的高殿門牆,可即便斑駁了,也依舊高聳而卓絕的駐守在這片山樑中,斷壁殘垣的氣勢恢宏。
不知為什麼,牆壁上安靜又涼爽,水時撫摸著身下坐著的石壁,一時間心也靜下來,背靠在符離懷裡眺望遠處。
目極四野,靄靄山霧,星辰細密如銀河倒掛,在夜空的宛如極光的各色雲練星暈中,彷彿讓人置身於茫茫宇宙,被星辰與銀河淹沒了。
而在符離的眼中,各個星辰則都有他的執行軌跡,繁複而清晰,這不僅是星空,而是一個個聯結而成的生命奧秘。只是狼神族已消失在歷史長河中,這樣複雜而神秘古老的「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