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
趙秦海咬緊牙關,見事已至此,自己無論如何是不能退縮了,只能拼了性命,只求打敗冬雪,保全顏面了!
在冬雪近身三尺之際,趙秦海神色一狠,用盡丹田之力,看這樣子,是打算用最後的血肉之軀,化為最猛烈的劍氣了!
趙秦海的這門武功冬雪是瞭解的,知道這最後一擊往往會要了施劍者的性命,但也是最為兇猛的招式,即便能躲過攻擊,自己也會身受重傷。微微皺起了眉,冬雪不打算再與這個男人硬拼,閃身便要後躍。可是冬雪剛剛飛身,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讓自己難以動彈。這樣的變故讓冬雪變了臉色,心中暗暗吃驚,心想這到底是何方高人,竟然能將一套“摧心法”練得如此爐火純青,連自己都險些著了對方的道。
落地之後,冬雪以劍入地,扔被那股莫名的力量牽引著前行了一丈之餘,才堪堪停下了身子。但是在抬頭看向對方的時候,冬雪的嘴角緩緩躺下一絲血跡。
失去支撐的趙秦海向後倒去,可是並沒有跌在冰冷的地面上,而是被一雙溫厚的手掌牢牢托住,同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道:“你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如此意氣用事,就為了都狠,便將性命都搭進去了?”
這個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像是潺潺的流水一般,緩緩在人的心間流淌。可是這聲音卻讓趙秦海立刻勉力站直了身子,低頭恭敬地說道:“屬下見過大當家!”
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左向風笑道:“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些客套話幹嘛?你們倒是快過來,扶著點三當家啊。”
身後的兩個黑衣人聽後,忙將趙秦海扶到路旁的馬車上,看那樣子,應該就是左向風來時所乘坐的那輛馬車。
緩緩站直了身子,冬雪看著對面這個長相陰柔,面色白無血色的男子,心中充滿了鄙夷。先不說他大債主的身份,單從這人的長相來說,冬雪就是怎麼看都生厭。男子俊美的,她也見過不少,像是皇上,像是無華公子。可是眼前的這傢伙,男生女相,邪魅勾魂,簡直就像是以色事人的小白臉!
似乎感覺到對面投遞過來的,無禮的注視,左向風也玩味地看向對面的女子。這女人有一雙熠熠生光的眼睛,黑得發亮,氣質脫俗,猶如雪山邊的一朵雪蓮花,冷傲孤絕,卻豔麗芬芳,讓人不由想上前採擷。他左向風從來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看到美好的東西也想放在身邊好好鑑賞,當下便突然做出了個決定,向著對面的女子邪惡地笑了下,而後手指向前輕點,冬雪便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而後身子一軟,便用長劍支撐著自己的身子,惡狠狠地盯著左向風,怒道:“卑鄙小人,竟然暗箭傷人!”
“呵,你不是本來就覺得我們黑瓦寨裡的兄弟們都不是好人嗎,那自然要如了你的意,做些燒殺搶掠的事情嘍。只是這個地方的人實在太窮了,沒什麼東西好槍的,倒是你這位姑娘很入得了我的眼,便帶回去,做我的壓寨夫人好了!”左向風一邊說著,一邊讚賞地看著冬雪。他的**指有多大的威力,他心中自然是清楚的,以這姑娘的年紀和修為,竟然沒有暈死過去,而且還能強撐著站立在那裡,和自己說些狠話,倒是很出他的意外。
眼神逐漸渙散,冬雪發現自己體內的力氣正漸漸消散,在跌落地面之前,聲音虛弱地問道:“你……是誰?”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黑瓦寨大當家,左向風!”笑眯眯地做著自我介紹,左向風緩步走向昏迷過去的冬雪,伸手便要將她攔腰抱起。可是在剛剛觸碰到冬雪的手臂時,就見本應昏睡過去的冬雪突然睜開了眼角,同時將藏在掌中的匕首狠狠扎向了左向風的胸口!
“寨主!”
突然的變故讓眾人大驚失色,而冬雪也在最後一擊之後,嘴角含笑地暈了過去。
聽到外面的動靜,趙秦海踉蹌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