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不打自招嗎?”百里嵐捻起塊點心放在口中,感受著甜絲絲的味道,雙眼微微眯起,慵懶地說道,“對了,左向風的病情怎麼樣了?”
本來還在看熱鬧的冬雪,見所有人突然將視線都投向自己,不由愣了下,而後看著百里嵐說道:“最近都是春風去給左向風診病的,奴婢並不清楚。”
“不是吧,你將左向風舉薦給我,而後就將他扔到一邊不管不問?這怎麼說都不對勁兒吧。”百里嵐搖了搖頭,似乎頗為不認同地說道,“就算是做個樣子,你也要去看看他吧。我聽春風說,那傢伙在昏迷的時候總是在喊著你的名字,現在他人醒了,於情於理你都應該去瞧瞧,也許他急著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呢。”
其實大家都明白左向風對冬雪的心思,可是百里嵐還是能生掰硬套,說得一本正經的,讓春風幾個人忍笑忍得很辛苦,唯有冬雪一副黑麵,無法反駁什麼,只能垂首做任人宰割狀。
漫不經心地端起杯子,百里嵐趁機瞟向冬雪,同時掩藏起唇角的笑容,刻意平板著聲音,驟然說道:“其實左向風那個人還是不錯的,冬雪你可以考慮下。”
“嗯?”似乎沒想到百里嵐會說的如此直白,冬雪怔了片刻,而後垂下眼瞼,說道:“奴婢只想伺候娘娘一輩子,不想離開您身邊。若是哪一日您厭倦了奴婢,只要您一句話,奴婢就會自行離開,絕不會汙了您的眼。”
雖然冬雪語氣平淡,但是從她的話中能夠聽得出,她有些動怒了。只是這怒氣很隱忍,幾乎讓人察覺不到。
將手中的杯子交給秋霜,百里嵐斜靠在軟墊上,語氣徐徐地說道:“事情沒有發生之前,還是不要將話說得太絕對。春風也沒想過她會嫁人,現在不也過得很幸福嗎?”
“不是每個人都那麼走運的。春風能夠獲得幸福,也是因為春風溫柔可人,自然能得男人喜歡。可是奴婢既不溫柔也不體貼人,又獨來獨往慣了,強與人結合也只會害了別人,何必呢?娘娘便讓奴婢跟在您身邊,伺候您吧。”
手臂支著額頭,百里嵐無奈地笑了下,說道:“你還真是個倔脾氣。罷了,此事我不會再插手,這些兒女情長的事便讓你們自己來操心吧。”
“多謝娘娘成全!”說著,冬雪俯身叩謝著,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
春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在百里嵐面前躬身說道:“娘娘,奴婢才想起一事,昨日皇上賞賜給您一副冰玉墜子,放在孫公公那裡,說是得著空了派人去取。因為您昨日休息得早,這東西也沒能拿回來,現在天氣正好,聽說冰玉墜子在陽光充足之時,帶在身上會有七彩之奇觀,要不現在就將那東西帶回來給您瞧瞧?”
百里嵐留意到春風眼中有異色,便會意地點了點頭,頗為“贊同”地說道:“還有這等奇物?那快去孫公公那裡將東西取回來給我瞧瞧。冬雪,你腳程快,便由你去取吧。”
“是。”
冬雪現在的心狠亂,現在有機會離開宮殿在外面冷靜下也好。而冬雪離開之後,春風便立刻壓低了聲音,將心中所想一一說了出來。
“娘娘,昨日奴婢見到左向風的時候,他問了奴婢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什麼問題?”
“他問奴婢是否知道,冬雪以前有沒有過心上人。”
本來,百里嵐還很認真地在聽著春風的話,可是一聽是這樣的問題之後,便有些失落地坐回椅子上,懶洋洋地說道:“他能問這些也很正常,關心下冬雪的過去而已嘛。”
“可是奴婢卻看左向風的神情很奇怪,好像不該如此的樣子。”春風皺著眉,說著自己心中的疑問,“娘娘不覺得這裡面有蹊蹺嗎?冬雪已經沒有親人在世,但是她第一次請求出宮,便是去了林縣,難道在林縣有什麼人是她放不下的?或許這才是左向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