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看窗外,暗自沉思。
又過了幾日,梁若雪的身份一直懸而未決,管家覺得這樣下去有損王府和梁若雪的名聲,便去請示南宮井辰,要如何解決。
當時的南宮井辰正被蘭陵荒災所困擾,無暇細心處理這些,管家向他詢問這些時,南宮井辰大筆一揮,就決定讓梁若雪以待嫁之身居住在王府,待三年守孝期滿之後,在做決定。
當這個訊息傳到梁若雪那裡的時候,她哭得差點背過氣去,連聲高呼“遭人陷害”,還說要上書皇上,陳述自己的不公。
可是後來王妃去探望她,也不知道在梁若雪的耳邊說了什麼,她馬上就安靜下來,也不哭也不鬧了,立刻去梳洗打扮,整理自己的儀容。之後的日子,梁若雪都很安靜,在她的梅園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修身養性起來。
整個王府,似乎又回到原來平靜的模樣。
經過多日打理,梅園的梅花不再那麼死氣沉沉的,被人修剪得很漂亮。園子裡還在中了別的奇花異草,在初春的庭院中,尤顯繽紛。
站在花草中,梁若雪仔細地為修剪枝葉,那認真的模樣,好像她手中並不是普通的枝枝葉葉,而是世界上最為珍貴的奇珍異寶。
“小姐,您已經勞累半天了,休息一下吧。”碧荷擔心地說道。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梁若雪回頭笑笑:“我一點都不累,不礙事的。現在枝子長得快,我前兩天才才修剪過,你看,現在又長出來了。看來為了保持花草賞心悅目,還是要勤快些才行。”
“可是,這樣的粗活怎麼能讓您做呢,您快放下,讓奴婢來吧!”碧荷說著,就要過去接過樑若雪手中的剪刀。
閃身躲了過去,梁若雪笑道:“我身子沒有那麼嬌貴,之前也不過是個舞姬罷了,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地伺候我的。”說完這話,梁若雪像是想到了什麼,放下手中的剪刀,握著碧荷的雙手,滿懷愧疚地說道:“碧荷,很抱歉,那日是我昏了頭,才會在王妃面前傷害你,你不會記恨我吧?”
用力搖著頭,碧荷緊張地說道:“小姐怎麼會這麼說呢?碧荷的命都是小姐的,就算小姐打死碧荷,碧荷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的!而且奴婢知道,那日您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會發脾氣,平日裡,您的溫柔和善解人意,連皇上都誇讚呢!”
聽碧荷如此說,梁若雪安心地笑了下,說道:“那我就放心了。碧荷,我來到王府之後,身邊就只有你一個相熟的人。王妃高貴冷豔,高不可攀。王爺又公務繁忙,有孝在身,偌大個王府,只有我們主僕二人相依為命了……”
梁若雪說的感傷而煽情,讓碧荷忍不住紅了眼眶,發誓一般說道:“小姐放心,不管什麼時候,奴婢都會站在您的身邊,永遠不變!”
“好碧荷!”梁若雪哽咽著抱住碧荷,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下,打溼了碧荷的脖子,也滾燙了碧荷的心。
正當碧荷心中對梁若雪感恩戴德時,耳邊卻聽到梁若雪冷哼了一聲。詫異地側過頭,看著突然冷著容顏的梁若雪,碧荷有些摸不著頭腦。
目光死死盯著前方的一道背影,梁若雪冷笑著說道:“之前是因為低估了百里嵐,所以才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被戲弄得狼狽不堪。但是現在不會了,我已經摸清她的底細,不會在被動地等著捱打了!”
順著梁若雪的視線看了過去,碧荷疑惑地問道:“小姐,您到底在說什麼啊?”
“剛剛南宮井辰剛來過,我給他演了場戲而已。”擦拭著臉頰,梁若雪說道,“我就是要他有愧疚感,要他知道,他虧欠我的!我可以不用皇命來威脅他,但是必須讓南宮井辰知道,我願意為他演這場戲,是需要他付出代價的!”
梁若雪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透著陰狠絕決的光,讓碧荷不由打了個寒戰。心中想著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