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眼睛似開似闔,也就將就地聽著。
“前面有個人。”於公孺嬰突然說。
有莘不破嗤之以鼻:“切!有個人有什麼奇怪的!”他反對於公孺嬰的話,並沒有什麼理由,只因為他想和別人抬槓。這日復一日無新鮮事的生活實在太無聊了。
“有個人當然奇怪!”桑谷雋反對有莘不破的話,一樣沒什麼道理。
“是個女人。”於公孺嬰繼續說。
“咦?”兩個男人同時出聲,一個是姓有莘,一個姓桑。
“是個少女,幾百朵芙蓉花托著她,順江而來。”於公孺嬰補充說。
“漂亮嗎?”有莘不破問。桑谷雋瞪了他一眼,他一直以為,雒靈這樣一個完美無缺的女孩子跟了這樣一個色狼簡直是老天無眼!不過儘管他很鄙視有莘不破這個無恥的問題,卻仍豎起耳朵關注著答案。
“很柔弱的樣子,很配那幾百朵被江水打溼了的芙蓉。”於公孺嬰沒有直接回答,但他的話卻引起了三個男生的聯翩浮想——連稚氣未脫的羋壓也關注這件事情了:“她在哪裡?為什麼你看到了我看不到?”
“這傢伙除了有一雙毒辣的鷹眼外,還能透過‘通感之術’看到龍爪禿鷹那頭扁毛畜生眼皮底下的所有東西。” 有莘不破指著於公孺嬰說,他當初在大荒原迷路就是這樣給於公孺嬰的父親、於公之斯發現的。
“她在什麼地方?”桑谷雋也有點沉不住氣了。
於公孺嬰望著江流的上游,嘆息道:“在這樣一個地方……真孤獨啊……”
一個嬌弱的美少女,坐在幾百朵芙蓉上,孤獨地漂流著……四個男生一起遙望上游,連江離也不禁怔怔出神。
“如果這時候她遇到危險,那這個邂逅就太完美了。”有莘不破很沒人性地說。桑谷雋憤怒地瞪了他一眼,卻聽於公孺嬰無動於衷地道:“她正受到一尾怪魚的襲擊。”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平靜,彷彿在講一個大魚吃小魚的故事。
“什麼!”兩個男人一齊跳了起來,桑谷雋九分擔心中暗藏一分興奮,而有莘不破則把興奮全寫在了臉上。
“救人!快救人!”羋壓是純粹的擔心,他畢竟是個好孩子。
“遠著呢。”於公孺嬰說。
桑谷雋手一揮,一條天蠶片刻間幻化成蝶,他完全不管有莘不破“帶我一起去”的叫聲,御蝶而去,不一會飛得不見蹤影。
“快!”有莘不破扯著於公孺嬰說:“把你那大鳥叫回來!送我過去!”
“急什麼。”於公孺嬰說,“等龍爪飛回來,桑谷雋早把人救下了。”
有莘不破向江離湊了過去,幾乎鼻子貼著鼻子地說:“七香車!七香車!借我。”
有莘不破的鼻息都噴到江離臉上了,但江離似乎也不介意:“今早我讓他吸食太陽精華去了,還沒回來。就算回來了,這會也趕不上桑某某了。”看有莘不破一臉又是失望又是不忿的樣子,江離又說:“不過我有一個主意,或許能讓你比桑谷雋更快到達……”
“什麼!快說!沒時間了。”
“你先拿一點羋壓手中的調味粉,然後站在那個位置,對,就是銀環盤著的那個地方,對前面一點,往左一點……”江離一邊說,有莘不破一邊行動,“哦,對了,位置剛剛好,然後把調料粉灑在銀環的鼻子上——對了,蛇有沒有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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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離正思考這個嚴肅的學術問題時,有莘不破已經照他的話做了,正在睡覺的銀環巨蛇被有莘不破當頭撒下的調味粉嗆著。眼睛還沒睜開,眼淚就流下來了。看著淚眼模糊的銀環蛇,有莘不破暗叫不妙,突然江離說:“不破,小心你的後面。”有莘不破才回頭,憤怒的銀環蛇尾巴突然變成一圍粗,呼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