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言碎語中,十有**說的都是這個。
尤其是盛安的百姓們,更加期待龍虎日也就是三月十七日掛榜名之後,狀元跨馬遊街時,他們可以一睹文武狀元的風采。
那麼同時進行文武科舉又怎麼考呢?
這就說到點子上了,首先文武考的地點和方法就是完全不一樣的。考文舉的貢生們,須得帶上被子枕頭,領了宮餅進入皇宮大殿,進行三場會試,共計七天,由皇上親自選的考官去監考,這七天吃喝拉撒睡均是在考場上進行。考試完畢,眾貢生離宮修整,又七日後,幾位閱卷大臣一齊選出來的前三名貢生進入勤政殿,進行最後一場殿試,由皇上以及眾大臣當場出題,貢生進行答辯,最後皇上欽點文舉前三甲的順序。
考武舉的貢生們可要簡單很多了,不需要帶被子,也不需要連續幾天吃喝拉撒睡都在同一個地方。上場和下場的時間相隔四天,每一場比試完,之後他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完全沒有地方的限制。他們總共四場比試,如同打擂臺,一層一層幹掉對手,誰是最後站在擂臺上的,誰就是武狀元。
文舉為了杜絕作弊,將全部貢生幾乎完全單個隔離;武舉也同樣是為了杜絕作弊,上有皇帝大臣觀看,下有百姓圍觀,眾目睽睽之下,有沒有真功夫一眼就看出來了。
今日這天氣著實算不上很好,天色漸漸大亮,而天上的白雲卻彷彿被黑煙淺淺覆蓋了一層般。涼風習習,微微有些冷。但是對於有內力傍身的人來說,這點冷算得了什麼?
偌大的校場上無數身穿鐵甲的御林軍分守在各個要處,貢生們順著宮人們指引的方向陸陸續續來到考場的中心地段。
彼時考場上,早有三個武官在場上等著,一個風流倜儻搖著扇子嘴角噙笑;一個兩鬢飛霜負手而立目光凌厲;最後一個高大強壯儼然一副武將模樣。
三人看著陸陸續續到場的貢生們,時而微微點頭。
這時一個身著淺綠青衫的青澀少年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這個少年氣質乾淨,五官略微有些秀氣,單獨走著,撞到人了,便紅著臉說了聲‘對不起’。
搖扇的武官‘噗’的一聲輕笑起來,“林大人,孟將軍,你們看那位貢生可有趣?”
孟擇輕描淡寫的掃了眼那人,道:“他乃是今年盛安的武會員,不可小覷。”
“你怎知那是咱們盛安的武會員?萬一是別人呢?”
“宋大人莫不是忘了,今年不及冠卻能進校場參加四場武狀元爭奪賽的,只有兩位。不是他,難不成是顧成蹊?”林大人說到顧成蹊時,微微好笑的語氣有那麼一絲意味不明的東西在裡面。
宋聞笛挑眉詫異的看向他,這老東西剛剛的語氣是有點欽佩顧成蹊?
想到關於顧成蹊詭醫的傳聞,再看向那個青澀少年,宋聞笛眸中劃過一絲真正意味不明的光芒,搖著扇子,悠哉悠哉的道:“林大人孟將軍記得倒是清楚,對上傳聞,這少年確實跟顧成蹊天差地別。不過話又說回來,顧成蹊雖然以詭醫的身份名揚四海,但是前面的比賽,他可一場也沒有參加過,實力怎麼樣可還有待推敲。”
“他是景華山白湛的關門弟子。”孟擇的目光一直都在那些貢生身上,沒有移開過,對於宋聞笛的話,都是句句戳重點回答。
他們是好友,嗯,私下的。
宋聞笛搖搖扇子,笑而不語,一襲官袍硬生生的讓他穿出了風流公子的感覺。
“雖是如此,但傳聞顧成蹊從來沒有顯示過身手,出外時,也有幾個暗衛隨行保護。”林大人眉頭微微一皺,“我倒是欣賞顧成蹊的不畏世俗眼光的個性,但是此舉,甚險。”
大家都心照不宣,顧成蹊自小被封了有特殊權利的‘棲梧公子’,他可以跳過前面所有的應試選拔,在最後一關選擇考文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