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梁傾顏點點頭,答應下來。全然不顧自己有多久沒有出過皇宮,更不知道傅國在哪個方向,前路有多少險阻,更不知道顧成蹊是否耍她,便毅然而然的答應下來了。
“不要讓人跟蹤你。”
“我明白了。”
……
從梁傾顏那裡出來,顧成蹊漫步石砌路上,兩邊風景樹依然修剪得美如墨畫,她沒有看一眼,確切來說,目不斜視,好像周圍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想到走之前跟梁傾顏的對話:
“你的內力雖然回來了,但是不代表你還熟悉你的力量。”
梁傾顏淡淡道:“我知道。”
顧成蹊道:“所以你必須儘快掌握屬於你自己的力量。”
“我知道。”
顧成蹊轉身看向她,墨色眼睛略微動了一下,道:“還記得你以前修煉武功的方法嗎?”
梁傾顏點頭,“記得。”
顧成蹊轉身,繼續背對她,朗如珠玉的嗓音淡淡道:“此行,你還需記得一件事。”
梁傾顏看著她的背影問道:“什麼事?”
“不能讓外人知道你會武功的事,若有,殺了。”
“……是。”梁傾顏回答這話的時候,語氣仍然有兩分遲疑。
……
從回憶當中拔出來,顧成蹊微微一嘆,夜閣的人,有幾個手上是乾淨的?別說早就手上沾滿鮮血視生命如螻蟻的她,就說夜閣的小孩,七八歲大的,即使一開始就送進試練塔,在試練塔內,對手都是虛幻,也不妨礙在他們眼裡看來,手裡面,染上無數鮮血。
當初她故意設下圈套讓陸冰語進入夜閣,事實上確實看中她的實力,可是她如果沒有殺伐果斷,又怎麼會被她顧成蹊選中呢?
同理,放在梁傾顏身上也是一樣。
進入夜閣,就必須要有手染鮮血的準備。
這一條路,沒有退路。
梁傾顏是個聰明人,她稍微一點撥,她應該明白她的畫外音。
想到這兒,顧成蹊懶得再關心,這世界上能識破她易容的人,可不多。
沒有極高的洞察力,便是呆在她身邊的人,也無法識破這種假象。
梁傾顏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就是她的事。
顧成蹊明顯感覺得到,即使楚鶴軒已經離開,她的心依然沒有安下多少,更有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似乎有什麼,正在等著她去觸碰,開啟。
想到頭疼,顧成蹊揉了揉太陽穴,熟練的手法使她舒服一點了。
“主子,你沒事吧?”遠遠看到自己主子歸來,滿心歡喜的琪花瑤草上去迎接,發現她正頭疼,擔心上去扶住她,祺花代替她的手,替她揉起來。
揉了一會兒,顧成蹊感覺好多了,輕輕揮手,示意可以了。
祺花這才放開。
顧成蹊搖頭,“我沒事。”
“主子……”瑤草不知道怎麼去勸,別說顧成蹊,就是她們也為最近風起雲湧而擔憂。
顧成蹊嗤地一聲,笑起來,“一個個愁眉苦臉做什麼?有了問題,總是要去解決,更何況,我也不像那種會坐以待斃的。走,回去。”
跨越兩個時空,顧成蹊經歷的事情比宿千羽,只多不少,她相信自己調教的人不會比宿千羽的人還笨。
……
“假象,往往被當做真相而被迷惑。”
顧成蹊呢喃出這樣一句話,低眉看著手裡的紙條,唇角微微上揚。
紙條上的內容,赫然就是天華宮具體坐落位置。
這個位置窮山峻嶺,鮮少有人知道,這裡終年瀰漫大霧,一不小心就會迷失在裡面。顧成蹊是知道的其中之一,但是她派人去偵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