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天閒右手一推,手中的面巾彷彿被一隻手託著朝高野夫人飛去。
“此事說來話長。”剛才蒙著臉高野夫人還不覺得,這會被人取下面巾,看看自己半裸露的嬌軀在月光下暴露無遺,臉上覺得有點發燒,特別天閒那毫不避諱的眼神,時刻提醒著高野夫人天閒是她女兒的同學。
因此接過面巾後,高野夫人便若有意若無意地將兩手擋在胸前。
“夫人,我們還是進去談吧。”高野夫人雙手擋在胸前的雙手提醒兩人身份的不便,月色本就撩人,再這麼下去可不是好事。
“好!”高野夫人只懂得輕輕地點頭。
進到屋裡,天閒也不點燈,反是自己面壁而坐。
“夫人現在可以將詳情說出了。”天閒道。
“哎,說來此事還要從幾日前明王五僧說起,其實我也覺察出扶桑城的奇怪熱症是有妖邪作祟。那天夜裡我感到有戰鬥在附近發生,所以便趕去看看。
“正好發現明王五僧被一個渾身是火的怪物所傷,我剛想撲上去和那怪物動手,就覺得腦後一痛,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清醒過來時,已經被雅子她帶回神社,只是身中火毒。幸好神社有歷代相傳的這件輕薄蟬翼衫,才能保住性命,只是除了這夜半至陰的兩個時辰外,其他時間都不能離開冰窟。否則日光一照,便會火毒攻心。
“但就在這時,我卻發現雅子她忽然要和殿下成親。當日雅子能從怪物手中把我救下我就覺得奇怪,雖然雅子的力量現在比我要強。但我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是那怪物的對手。更重要的是,我在王子身上發現明王五僧的結印傷痕。”高野夫人將事情的大致情況告訴給天閒知道。
“那你為什麼來找我?”高野夫人身為契約神使徒,自然很容易可以發覺自己身具黑暗法則法師的身份,但又如何能確定自己可以幫得了她?
“先生難道沒發覺這裡籠罩在四周的大日如來結界嗎?若是普通的契約者,那是進不了這裡的。”高野夫人道。
看來她倒是個很精明的女人,而且很有心機。
天閒知道,高野夫人本來只是想利用自己破壞婚禮,否則就不會連真面目都不現,只是後來被自己揭破,這才改了主意,不過念在其愛女心切,天閒懶得和她計較便是了。
“是嗎?可能夫人不知道,我乃東天界暗黑法則之主,令愛本身便和我結有永恆契約,若是接受夫人的契約,恐怕不大方便。”
契約神使徒中有的是用自己的生命力量作為締結契約的糧食。但高野夫人的祖先顯然不是,她們是以自己的身體作為代價。換句話說,如果她也和天閒締結契約,那就會造成一種近乎亂倫的局面。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高野夫人和很多契約神打過交道,契約神是不會容許自己的禁臠被其他生命體享用的,更不用說是永恆契約的締結者了。
“我一向不喜歡和認識的人締結契約,關係太複雜。那次不是謝雅招來太多一級契約神締結終極契約,我是不會接受她的請求的。她和玉蟾她們是好朋友,我不想勉強她,所以我和謝雅的契約並不完整。若她願意嫁給殿下,我是不會去插手的。”天閒道。
“那……”高野夫人想了想,“以我的契約,要求你阻止這次的婚禮。”看來高野夫人倒是鐵了心。
當然,天閒可能不知道高野夫人心中所想。謝雅其實是瀛洲契約神和高野夫人的女兒,而且高野夫人也和另一位瀛洲最高的契約神有過終極契約。在她以為,如果事後天閒知道那名契約神的身份,或者會自認倒黴,放棄這宗契約的代價。
當然,她做夢也沒想到,天閒在黑暗法師中的地位根本不是她所能想像的,便是真正的破壞神須佐之男。也無法嚇退天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