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出去,我這裡沒有地方住,要委屈你住到附近的空房裡,不過東西很齊全,三頓飯便到我這邊一起用。”
“她說她已經老了,現在只想孩子們可以承歡膝下,她還說要怎麼樣才能讓你回心轉意原諒她。”不顧她的打斷,他徑直道,“那位秦管家就說,三少的心都在一個人身上,要她回心轉意其實也很容易。”
“你是來做穩公的,還是當說客的?”
“有區別嗎?”
“要是穩公的,我恭恭敬敬待你,要是說客的,我現在就轟你到外面雪地裡去。”
“那我還是做穩公。”
“走吧,我帶你出去,很近,離我這裡就幾步路。”梅朔抓起包袱帶著他出去,出了門,她走在他前面,好半晌沒有聲響,看著結了冰的湖面,走到半路突然停下了腳步,君夏差點撞在她身上,“三少,你這樣走路很危險,知不知道?”
“她病好了?”
“好了,多虧了你家正君和大少那個小情人。”
“小情人,老大?”
“你家大少的病也好了,你可以回去自己問她。”
她繼續朝前走,君夏勾著唇角跟在她身後。
安頓好了君夏,她沿著原路踩在雪地上走回去,還沒到家門口,右眼角抽了一下,她瞬間張大了眼,飛奔推門而入,“小綽兒。”
他微微彎著腰坐在床頭,“阿朔,痛,痛。”
梅朔喉口泛起一絲腥味,雙手顫抖著把他拉到床上,“撐一下,我馬上回來。”她的聲音也顫抖著,林綽伸了下手,想告訴她自己只是開始陣痛,沒什麼大礙,沒拉住她,她已經不見了蹤影。
似乎只是一晃眼,她提著君夏進了屋,他的貂絨披風掉了一半,露出了裡面的堇色棉衣,一手還拿著自己的包袱,“關緊門窗,沒有其他人,你給我打下手。”
她機械地點頭,飛快地在窗戶的縫隙間都塞上了布條,不漏一點風,“燒開水。”
梅朔跑進了廚房,他走到床前,“放鬆點,別被她傳染了,沒事的。”
“嗯。”他點頭,君夏放下床邊的厚實簾帳,大聲道,“生火爐。”
梅朔正在添著柴,立馬出來在床頭生起了鐵架火爐,他解開了林綽的衣服,“你穿了多少層啊。”解到只剩裡衣,梅朔回頭鑽回了廚房,君夏朝林綽笑道,“她不敢看。”
雖然小腹的陣痛一陣強過一陣,他也順著他勾了下唇角,君夏拉開裡衣,小腹上肚臍往下一道三寸長的腹溝已經清晰無比,接近下腹的地方開始有了裂縫,像是蛛絲般的粘液粘連著彼此,君夏把手按在他胸口,“深呼吸,等到全裂開的時候我讓你用力,你就用力。”
他點頭,君夏開啟了自己的包袱,拿出一根白色的粗布條,塞到他嘴裡,“咬著這個,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傷。”
半個時辰後,腹溝裂開了一半,已經可以看到乳白色帶著血絲的胎液,君夏拿著乾淨的吸水毛毯,按在他已經裂開的腹溝下方,有含著血的胎液在溢位來。
林綽死死咬著布條,嘴巴已經麻木無力,梅朔端著滾燙的開水出來,看到他的小腹,“三少,水晃出來了。”君夏好心提醒她,她把盆放在地上,走到他身邊,伸手握住他的手,聲音顫抖,“沒事,沒事的。”也不知道是說給誰在聽。
她雙眼發紅,君夏推了她一下,“把我包袱裡的銀鉗用火燙一下。”
“鉗,鉗子?”
“很小的,接生都用,只是以防萬一,幫助胎兒出來,快去。”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裂口完全開啟,梅朔坐在床邊,抓著他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君夏,“用力。”
林綽緊緊閉著眼,梅朔感覺他抓著自己的手也在不斷用力,抓得自己生疼,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