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由得永青這麼說,當下就動了真火:“苗疆地處偏僻,除了進貢哪裡會出來什麼人來這中原,你們難道是敢做不敢當麼?”
“做了當然就敢當,但是我們跟本就沒做。”永青眼中寒光一閃而過,話語也是針鋒相對:“再說了,誰規定我們的人除了進貢之時就不能踏出苗疆半步,就算是真的有苗人打扮的人進了你們隊伍被發現,難道也就是我們的人麼?”
“你。。。。”
這柳生本來就是對之前的那件事情耿耿於懷,後來無意中聽安倍仲夏說,他推算得出那女人和苗疆使節脫不了干係,到了帝都以後這才開始對朝廷放話。他只聽說苗人不出苗疆,哪裡懂得入世歷練的道理?再說了,也沒有規定苗疆人一定要待在老窩不讓出來啊。
就在雙方僵持的一小會,雪杉卻居然抽空傳音詢問起了永青。
“青青,這傢伙剛剛說的是東瀛語吧,什麼意思啊?八個什麼來著?八個鴨滷蛋?還是什叫巴格什麼什麼的鹿?東瀛的動物麼?”
“什麼鴨滷蛋巴格鹿的!?你不懂別亂猜。”永青差點沒笑出來,原本有些緊張的情緒也略微放鬆了些,他傳音答道:“那句東瀛語是罵人話,大概意思就是‘混帳傢伙’,也和我們這邊粗人張口‘操’閉口‘幹’的口頭禪差不多。”
就在此時,後堂那忽然傳來一陣腳步只聲,原本有些僵持的雙方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那聲源處。
“安倍大人。”柳生立刻起身行禮。
“柳生君,既然對方是來講和的,那就是客人。我早說了,你這脾氣要改一改了。”安倍仲夏的第一句話雖是批評,但說的也是恰到好處,不失風度。他轉向沐永青,道:“這位是沐君吧?剛剛您和柳生君的談話我都聽到了,在下是東瀛使節的領隊安倍仲夏,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有些鹵莽了,柳生君乃一介武夫,說話做事直白了點,我對此先表示道歉。”
說罷,他朝永青躬身行禮。
永青這時也站直身體,對其抱拳表示受禮。
不知怎的,他身旁的雪杉面色微微一變,朝後不動聲色地退了一小步。永青的眼角於光一瞥,有些吃驚,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雪杉見到那安倍仲夏,叫好似見到了仇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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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瀛(2)
“怎麼了?”永青秘音問道。
“這人的氣息好生奇怪!”雪杉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樣子,除了永青沒有其他人注意到,就是那個安倍仲夏也只是微微偏了偏頭,“他好象是。。。。。是個道士?”
“道士?”永青一愣,隨即答道:“安倍這個姓氏我聽說過,最早是一位叫做‘安倍晴明’的人,據說是東瀛天皇手下的大陰陽師,也就是相當於我們這邊那些藏在深山老林的千百歲老怪物一般。你身位妖仙,對他的氣息可能會敏感了一些。”
“至於那之前所說的事情,的確是我們的人鹵莽了。”安倍仲夏哪裡知道永青和雪杉正在交談,繼續道:“但是,劇我所知,那位小姐的確是你們苗疆使節的人。”
“我們苗疆的人?女的?”永青低聲重複道。
這個。。。。唔?
我記得之前阿姐好象是。。。。一個人來的吧?
聽說她是偷偷跟著什麼什麼車隊來的。。。
恩?
想起之前沐伊夢無意中和他說的話,永青交叉搭在胸前的手不禁微微抽動了一下。不是這麼巧吧?阿姐難道是搭這東瀛使節的車隊來的?
不過,想是這麼想,但這個時候絕對是不能承認的,永青還是那樣,把那倆字是死咬著不放:“我還是那句話,證據,沒有證據那就是血口噴人了。安倍閣下,你不能單單憑自己的判斷就這麼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