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二十公分……那件外套在他身上都快穿成裙子了。
靳書意感覺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應該是挺滑稽的,原本還在想這小子為什麼會這麼好心,現在總算想通了。
這傢伙是想讓他出醜!
雖然是挺幼稚的報復,但也比今後那些炮灰的下場要好些。這麼想著,靳書意就沒有再拒絕。
醜就醜點兒,面子哪有命重要!
只是走在他身旁的人看上去卻是心情很好的樣子,大概是惡作劇成功,有那麼一點兒小得意吧。
果然是個初中生啊。
回到教室之後,晚課已經上了大半。靳書意幾乎是什麼都沒聽進去。
他感覺自己要感冒了,這才半個小時的功夫,喉嚨就已經開始發痛,腦袋也有點兒昏昏沉沉的。
不過他已經提前吃過藥了,犯困也可能是藥效的緣故。
靳書意趁著晚自習時間把作業給做完,到家就衝了個熱水澡,身上的面板都燙紅了。
他實在困得厲害,洗完澡就一頭栽進了被窩裡,連衣服都沒穿。
藥效讓他沾著枕頭就睡著了,但睡得並不算安穩。不知道過了多久,靳書意突然被敲門的聲音吵醒。
“誰?”他問。
“是我。”帶著青春期特有的沙啞的聲音從厚重的門後傳來,聽著有些發悶。
靳書意回來睡了一覺,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看了一眼時間,半夜一點半……
“來了。”靳書意應了一聲,將睡衣抓過來,邊扣扣子邊往門口走去。
站在走廊上的人耷拉著腦袋,那麼高的個子,看上去竟然有點兒可憐。
“又腿痛了?”靳書意大概能猜到什麼。
靳瑜今後可是要長到一米八八的男人,青春期的生長痛來得迅猛,個子抽得高,罪也遭得多,時常半夜被痛醒,睡不好覺,還不能落了學習,這才脾氣越來越差。
這小子不喜歡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於是想著辦法地也要折磨他。自己睡不好,就來找靳書意的麻煩,讓他也跟著熬夜。
靳書意嘆了口氣:“你先回去吧,我穿個衣服就來。”
靳書意已經習慣了,他本來就是個打工人的命,以前半夜三點都被老闆打電話叫起來改方案,伺候個小孩兒算什麼。
他穿好睡衣睡褲,就朝隔壁房間走。靳瑜已經躺在床上等著他了。
剛開始得知這傢伙晚上腿痛得睡不著,靳書意也很崩潰,就連穿書都逃不掉半夜起床打工的命運。
他找了好多法子,最後才發現這個腿痛能夠靠捏腿解決。
靳書意認命地爬上床,將下半的被子掀開一角,隨後機械性地從膝蓋慢慢捏到腳踝,專挑肉薄的骨頭上捏。
往常他過來給靳瑜捏腿,一般等人睡著之後,就把被子給人掖好回去了。
但今天他吃了感冒藥,病也沒好透,頭重得很,沒一會兒就坐不住,側臥在床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給人捏腿,捏著捏著,自己就先睡著了。
靳書意做了一個夢,夢裡主角攻搶走了他的家產還不夠,因為中學時期他看到了主角受的身體,靳瑜懷恨在心,追著他拿鞭子狠狠捅他的腿,還放蟒蛇追他,最後他被蟒蛇按在地上,周身都被捆起來,那條蛇還盤在他的胸口,想把他的肺都給壓出來。
靳書意當即就被這個離譜的噩夢給嚇醒了。
他總覺得夢裡那種壓得他喘不過氣的感覺還在,低頭一看,一團黑漆漆毛茸茸的東西正壓在自己的胸口上。
靳書意恍然大悟,原來是鬼壓床了啊。
他還以為是被主角攻給纏上了,那玩意兒可比鬼可怕多了。
靳書意動了動手臂,試圖從夢魘中掙脫出來。然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