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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瑟的胸口結結實實地捶了一拳,再擁住他的肩膀大笑。

如果不是曾在雜誌上看過這張臉,唐謐很難相信坐在自己對面這個圍著圍裙,渾身散發著雪利酒和海鮮味道的男人就是舒曼。所羅門,那個在商界叱吒風雲十幾年,近乎傳說一樣的航運驕子。

像是猜測到唐謐的疑問,舒曼喝了口酒微笑道:“這片港口是我們祖輩當年發家的地方,我的曾祖父就是靠著這家小飯館攢到本金,買了第一條貨船,之後才有了真正屬於自己的船隊。這裡是我們的祖屋,無論平時有多忙,一年中我總會抽出一個月的時間在飯館裡待著。”

“亞瑟也像你一樣總會抽時間回來嗎?”,唐謐看了一眼在吧檯後招呼客人的亞瑟,他邊切著沙拉邊和那幾個水手聊些粗野的笑話,陽光映在他俊美的臉上,笑容明朗得就像窗外的那片海。

“是的,但帶女孩回來,他還是第一次。”,舒曼拿起酒杯和唐謐碰了一下,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了她指間的祖母綠戒指上,忽然說了句:“很美的寶石。”

“只是塊玻璃,不是真的。”,唐謐縮了一下手指,眼神有點尷尬。這枚戒指是當初亞瑟交給她的一個道具,裡面藏著訊號發射器,為的是保護她的安全,但不知為何直到現在亞瑟也不允許她摘下這件高仿的贗品。

“不,它是真的。頂級的哥倫比亞綠寶石,法國chaumet公司的出品。其實,它是我母親的遺物。”,舒曼點燃了一根菸,平緩的語氣如同指尖冉冉的煙霧。

“對不起,我戴上它的時候並不知道這些,亞瑟什麼都沒告訴我。”,唐謐忽然覺得被戒指壓著的那片面板火…辣辣的,碩…大的晶體沉得就像墜在心尖上的石塊,她思索著是不是該把戒指摘下來。

舒曼做了個阻止的手勢,繼續說道:“不,別摘。它是我母親留給亞瑟的紀念品,希望將來能戴在他妻子的手上。我們小鎮有這樣的迷信,如果求婚戒指戴上再摘下的話,會為兩個人都帶來厄運。”,

“但是,他……”,唐謐忐忑地看著舒曼,心裡像是團被貓爪揉亂了的絨線,混亂又毛躁。求婚戒指?她驟然想起他為自己套上戒指時說的那句:“這是所羅門家族的徽章,只有歷代族長夫人才能擁有的榮耀。”。他沒有騙她,早在Z國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打算,然後處心積慮,一步一步地將她網羅在自己的手心裡。

他愛她,遠早於她知道以前。想到這裡,唐謐喝乾杯中的液體,濃郁刺激的茴香酒讓她覺得眼睛裡熱…辣辣的。

舒曼看了看她的臉,微笑著接過她的話:“我明白,那個臭小子當時肯定是什麼都不說,就蠻橫地拉著你的手套上戒指,還不許你摘下對吧?他從小就這樣,對於喜歡的事物非常執著,會千方百計地將自己想要的奪到手,可以說是深謀遠慮,步步為營。在這點上他比我更像父親,儘管亞瑟並不是他的兒子。”

唐謐聽到他的話啞然失笑,然後點點頭。果然是兄弟連心,舒曼對亞瑟的秉性作風瞭如指掌。

“雖然亞瑟的佔…有欲很強,但他心腸不壞,也不貪婪。如果他愛一個人,會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你,哪怕是要他掏出自己的心臟。小時候,亞瑟很愛我的父親,為了讓他能正視自己一眼,會拼了命地把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好,甚至為了父親的一句戲言,獨自跑到山林裡獵殺了一匹狼,那時候他才13歲。可是年幼的他又怎麼會明白,無論他做得有多好,我父親都不會感動,只會越發憎恨,因為亞瑟是我母親和別的男人生下的私…生子。”,舒曼再灌下一口酒,眼裡的光黯了下去,抿緊的嘴唇顯出一絲痛楚。

他放下酒杯,凝視著唐謐,目光平和卻又帶著犀利的探視:“而我想說的是,唐小姐,如果決定接受他,你就要做好心理準備以後會有個霸道但專情的丈夫。如果你要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