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功勞啦。不過想到他們的目的性空前一致,不由生出一種“果然是一家人”的感慨。梓美製止住和龐亦的“交心”,忙讓他安頓人去把馬看住,費了這麼大功夫,別真被殺了。龐亦叫了機靈的小夥計,把事情安頓妥當,隨即給了他庫房鑰匙,讓他另一袋鹽做遮掩,說給柱子送鹽洗馬腸子。
梓美想想自己都樂了,連逼著人洗馬腸都乾的大小姐得二到什麼份上啊,回頭得給柱子包個紅包當辛苦錢。隨即心裡有些遺憾,多難的的月朗星稀啊,在他眼裡得留下多惡糟的印象啊。嘆口氣,搖搖頭,把這些念頭甩出去,她當前最想幹的事就是給自己騾馬莊多弄點馬來,有馬莊子上的本錢才足,先把眼前這關給過去。
梓美和龐亦商量,等下出去,梓美繼續定位胡吃胡鬧死愛面子的大小姐,龐亦繼續定位擰巴賭氣準備告狀的受氣包。龐亦出主意,讓梓美對他再發一頓脾氣,摔個賬本、砸個杯子什麼的,最好把他頭上砸出個血窟窿來。這樣莊子裡的氣氛就很凝固,吳掌櫃他們也不好提其他要求,比如幫忙殺馬或者參觀什麼的。他們吃完飯就會趕緊走,只要他們一走,就萬事大吉。
梓美是摔個杯子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但拿來砸人就不行了,她覺得砸自己和砸別人都下不去手。想了想,還是往龐亦腳下摔了好幾個杯子。
絃歌正在會客廳陪著吳掌櫃說話,她發現小姐自打二小姐來了以後,就不太一樣了,好像幹什麼都能放得開,尤其是這次醒過來之後,什麼都敢幹。她越來越覺得自己跟不上趟,她決定跟上小姐的不發,迅速轉變。她以為她家小姐真想吃馬肉,以前也見過二小姐弄的什麼魚頭啊,雞爪鴨脖子之類,都是下腳料,結果倆人吃的棒兒香,真讓人沒辦法。不過她不能落小姐的臉面,為了顯示出吃馬肉和洗馬腸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她就挑這些“趣事”說給吳掌櫃他們聽,大意表達出,自家小姐見識廣,性情豁達,偶發性脾氣不好,一般來說她還是很好的。
吳掌櫃聽在眼裡,更加肯定:嘿,還真是個吃貨嗨。後來覺得還是不太放心,想借口讓人去幫忙,實則盯梢。還沒開口,就聽見那邊房間裡傳來摔杯子的聲音和梓美罵龐管家的聲音,罵的什麼聽不真切,隱約知道和草料什麼的有關。絃歌忍不住扭頭看了好幾眼,臉上有點點著急的神色。
吳掌櫃也不敢提讓人盯梢的事,就側面的打聽龐亦和梓美的關係。絃歌倒沒有遮掩,實話實說“這莊子是我們小姐舅舅給費心支起來的,因我們老爺生前與龐管家有恩,他見小姐這兒要用人,就來了。”
吳掌櫃一聽牽扯到生前的話題,得知這家人的老爺沒了,也就不好往深裡打聽,就換了個話題“你們小姐看著年歲不小了,也沒成親?”
絃歌嘆了口氣“唉,老爺夫人孝期沒過,就耽擱了。”
吳掌櫃也不好再問,自己腦補了大概,富戶人家,當家的亡故後,家裡兒女沒一個頂事,開始糟蹋老本。舅舅看不過去,費心勞力弄個騾馬莊,結果還被胡搞。吳掌櫃覺得梓美有些可憐,可真麼能作業真有些氣人。他甚至有點替梓美的舅舅頭疼。他順便腦補了下,萬一這是自己的外甥女,自己會不會氣的直接抽死算了。
絃歌抽空去看了下梓美和龐亦,見兩人面上都氣哼哼的,但房裡的氣氛一點兒不緊繃,她鬆了口氣,也沒多想。梓美見絃歌來,交待她去多打聽打聽那個月朗星稀的資料,多和他說說話,務必營造出大小姐在她面前丟了臉面,沒法見人的感覺出來。等會吃飯的時候就好了。
絃歌一聽就愣了,這麼幹不是抹黑自家小姐麼。龐亦也覺不妥。
梓美只是忽然想起來,岑詩明的妹妹岑詩芸以前也常盯著年輕男子看,也常叫侍女去替她問話。比照下自身情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小姐我大齡、未婚,孝氣馬上要過,見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