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眼眸中透出濃濃的恨意,他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話“你若敢傷害她,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岑詩明揚起得逞的笑,回頭看一眼左丘茗白,扯著常樂往外走。眾人不明所以,也慢慢讓出道路來。
常樂回過頭,伸出手想拉住左丘茗白,可還是被硬生生拖走。她眼看著左丘茗白一臉痛苦的被人群淹沒。
寧梓美掙扎的託著馨柔和丁劭義擠到左丘茗白身邊,焦急萬分。左丘茗白神色複雜的看一眼丁劭義,帶著些質問“你到底是要照顧梓美,還是要掌控梓美?”說話點,朝著梓美點了幾下,梓美身上的穴道被解開。
寧梓美試著發了幾個音,聲音有些嘶啞低沉。她神色複雜看一眼丁劭義了馨柔,顧不上說什麼,只對著左丘茗白說道“常樂怎樣了?快攔住岑詩明,他是飛刃!”
丁劭義和馨柔見到梓美的啞穴被解開,心中大駭,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犯下大錯了。此時聽見寧梓美這麼說,心中的震驚更如驚濤駭浪,震得他倆身形都有些不穩。
左丘茗白神色痛苦,他望著常樂和岑詩明消失的方向,痛苦的說道“岑詩明釦著常樂的命門,稍一用力,常樂輕則昏迷不醒,重點就是當場殞命。他要挾我,不讓我跟去。”
寧梓美身形晃了晃,強行穩住。
岑詩翰想也沒想,張口就反駁“不可能!詩明不是這樣的人!”
丁劭義福至心靈,伸手掐住岑詩翰的脖子,把他往前扯“姓岑的,你哥在我手上,不讓讓他沒命的話,快給小爺停下!”一路吼叫著往前擠,暴力指數全開,擦者即痛,碰著即傷,驚的周圍的看客紛紛擠壓出一條小道,只求離這個混閻王遠點。
寧梓美被驚的魂飛魄散,扯著丁劭義的胳膊勸他放開岑詩翰。一則她覺得岑詩翰現在是內閣伴讀學士,從皇上沒登基以前就在皇上眼前,現在讓丁劭義這麼扯著,她怕皇上追究起來不好交代。二則犯事的是岑詩明,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岑詩翰表現一直良好,現在因為是岑詩明的哥哥,就要代弟受過,她心底為岑詩翰喊冤。
左丘茗白明白梓美的想法,在後面拉住梓美,低聲說道“他弟弟是葉國細作飛刃,他們一家子都是罪人,皇上不會追究我挾持他的責任的。常樂還在岑詩明手裡,不如趁此機會換回,久了怕飛刃對常樂不利。”
寧梓美聽罷,見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小聲對岑詩翰說一句“對不住。我本不想累及無辜的。”岑詩翰搖搖手,示意自己暫且沒事。幾人便一言不發的跟著丁劭義往前擠。
岑詩明離鏡湖還是不到一百米路程,這段路格外難走,經過剛才的鬧騰,大家心裡對這件事各持己見。此刻見一美人衣衫襤褸,雙眼通紅,扯一下踉蹌一步,心中頓生憐惜之情,就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太渣了,因此都不肯讓路。岑詩明只能一個一個擠過去。
他遠遠聽見丁劭義的喊聲,佯裝沒聽見,仍舊不停的往外擠。他知道,此刻他只能逃出去。他逃出去,能放出風聲,說自己是被逼走的,憑藉這點,父親和哥哥保命足矣。若此刻被抓住,那別說自己,全家都是死路一條。
常樂淚汪汪的回頭,看見寧梓美也滿臉的淚,空閒那隻手使勁向後伸,想握住梓美。被岑詩明在命門上用力,常樂痛的又往前踉蹌幾步。
岑詩明往前又擠出十來米,眼見離路口只有五六十米的樣子,他四處掃視,迅速規劃出一條最佳逃跑路線。
早在跟蹤團伙圍堵大阿牛時,各方勢力就想辦法送了訊息回去。丁劭義和左丘茗白已在現場,剩下的淳康王爺因在宮外,反應較皇宮迅速,此刻也帶了府兵趕來,正好堵在裡鏡河路出口。岑詩明剛剛興奮了點的臉又陰鬱下來,他心裡唾罵一聲,重新估量一下地形,心裡比較下雙方實力,重新修正了突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