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梓美和常樂齊齊轉頭,目光灼灼的盯著穆清秋,異口同聲道“先生你說誰?”大有一副“你若說我我上去跟你拼命”的架勢。
穆清秋收回眼神,摸摸鼻子,嘿然一笑“我說皇上。”
馬車晃到快晌午,穆沙木已經提前去找到一塊平坦的河邊,引著尤子將車停過去。馬車剛挺穩,梓美就攙扶著蚊香眼的常樂下車。常樂剛一吹風,捂著嘴跑到下風處扶著一棵樹狂吐。吐完驚恐的問梓美“你看、你看影子是不是又變淡了?”
梓美強忍著反胃,拿起水袋過去給她漱口,順便幫她順了順背安撫她“沒變淡,你在樹林裡,影子要被遮掉一點的,別緊張了。沒事啊,你忍忍。沒坐慣車的都這樣,再過幾天就好了。來,漱漱口,等會到那邊走走,吹吹風。”
常樂吐完又漱了口,感覺好多的,還不放心,又把影子看了一遍。她整個人還是很不好,路不平,車輪沒有叫輪胎的東西,完全不避震,晃得她腦漿都漿成一團,暈暈沉沉的。迷濛中睜開眼,看見梓美用腳踢些土,將她的嘔吐物蓋上。梓美對她解釋,這樣放著難免有味兒,等會還要在那邊吃飯,雖然是下風處,也是不好的。常樂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自己連忙提起一口氣,一起用土蓋住。
常樂回頭看著西沙方向,對梓美說“有一回在那裡面,我貪涼吃壞腸胃,也吐的昏天暗地,他也不嫌棄,抱著我餵我喝藥。”
梓美微微有些吃驚,蕭天汨那混蛋有潔癖,作為他親哥的蕭天昭估計沒他嚴重也差不多,能在常樂吐的情況下還抱著她喂藥,看來真的是真愛啊。
常樂看出了梓美眼裡的資訊,接著說“當時我也覺得,這恐怕就是真愛吧。可你知道他後來幹了多麼讓人髮指的事情嗎?他竟然拿勺子一口一口的餵我喝藥!”常樂越說越激動“收起你那感動的星星眼,真相永遠比你想的可怕,中藥多苦你不知道啊?他死活不讓我一口悶了,還硬逼著我用勺一點兒一點兒的品!我不就吐他身上了嘛,又不是故意的,他變相整我!”
梓美聽到這兒臉已經抽搐的麻木了,她心想,活該你蕭天昭不招常樂喜歡,瞧你乾的那事兒,真是想幫你說句好話都說不出來。她腦補了下,要是自己病了,南喬會不會也拿小勺一點一點喂自己喝中藥呢?哦,他千萬別當喝湯,還附贈吹涼的。那玩意吹涼後有藥腥氣,聞者就想吐啊。梓美哆嗦一下,拍拍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腦補的好恐怖啊。
尤子和穆沙木已經在找好地方,在挖坑支灶。左丘茗白走遠了些,在撿些乾柴。絃歌正把一個簡單的小鍋和帶的乾糧往外掏。穆清秋啥事也沒幹,伸伸胳膊踢踢腿的活動身體。見梓美扶著常樂過來,梓美還很有精神,便指揮梓美去撿柴火,自己在一邊教常樂五禽戲,迫使常樂身體活動開,不然這會兒不活動下午還要更難受。
晌午飯很簡單,水燒開後扔幾把米快熟的時候再扔幾塊牛油塊。這是臨出門時常樂想出來的,做出來跟泡麵調料差不多,但對於路上只能湊合的人來說,無疑是好東西。做的時候常樂提議以後可以抓魚吃,比如讓功夫超群的左丘茗白用竹竿子看準了魚往水裡戳,成功換來眾人看二傻子的目光。梓美再次出頭解釋“抓魚得有工具,魚在水裡很靈活,沒那麼容易插上的。如魚得水不是瞎說的。”常樂摸摸鼻子,心裡暗道,幸虧沒說一人拿一根棍子在水面上敲的話,看來打魚比打地鼠難多了,只能存在於電視裡。
魚是沒那麼容易吃到的,乾糧目前管夠,最後一人盛一碗,將大餅掰了湯裡吃。吃完絃歌將鍋碗洗淨,順手把灶下的火用水澆滅。尤子拿著水袋直接伸進小河裡灌水。常樂眼睛看著鍋,條件反射的制止,尤子不解。梓美揮揮手讓尤子接著灌,過來跟常樂解釋“出門在外很多事只能湊合湊合,這水囊不經燙,熱水裝進去就燙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