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細細向常樂解釋“這伍冬源和左丘茗白雖無品級和官位,但是他們一個是國師大人的高徒,另一個是尚書府的公子,隨便哪個身份都比你哥我顯赫呀。”
常樂忍不住反駁“哥,你可是正五品的將軍,又是天才將軍之子,先皇和皇上都常常召你入宮面聖的呀。怎能說身份不夠顯貴?”
寧梓美也忍不住嘆了口氣“常樂你是真的不知道,西沙人別的不會,眼高踩低的本事那可是一等一的。”
寧梓遠將擦汗毛巾在手裡撕扯一番,藉此發洩心頭壓抑的怒氣“梓美這麼說也全對,西沙的武將本就以軍功和武功論處,我一無軍功,武功也是基本招式,稀鬆平常,以後難有大的作為。”說著他一拳打在門上,震得門晃了幾晃“可恨我只會這些!”
常樂凝眉細思,小心的問道“大哥你為什麼不去找個師傅?或者報個學習班,買個武功秘籍什麼的。”
寧梓遠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常樂“你說的什麼笑話,有點名氣的師傅,早讓有實力的人家請走了。你所謂的學習班,也是由師傅帶的,可師傅都是人家府裡的了,哪裡肯再帶其他人呢。至於秘籍,市面上隨便畫兩筆的都拿出來叫秘籍,價錢貴的離譜不說,都是糟粕。”
常樂頭一次聽說,有些吃驚。她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沉吟了一陣,她說道“哥,我明兒就回去,去我們那找找,度娘知道的東西多。”常樂話音剛落,就見寧梓遠和寧梓美兄妹倆眼睛亮閃閃的,滿懷希望的看著她。她心頭一暖,點點頭再一次保證。
第二天一早梓美心裡還是焦躁起來,她盼著常樂早日回來,帶回她和哥哥一心期望的武功秘籍,她又擔心常樂嘴裡的度娘並不知道這樣的東西,畢竟好的秘籍實在太稀有。梓美就在這樣糾結中等著常樂,總覺得時間特別漫長。
梓美在小花圃邊上散心,遠遠看著鄭伯帶人在為過冬盤埋葡萄藤。看了會,又覺得鄭伯他們磨磨唧唧做不出工,急躁的想衝上前指揮他們幹活。梓美知道這是自己心裡焦躁造成的,便強忍下去,不看幹活的人,往正院門口走。正院自打梓美爹孃過世,已經五年無人居住,但這裡的一切都被鄭嬸打理的井井有條。門口的小花圃裡面寒菊今年開的早,已經開始爭奇鬥豔。可這些也沒有吸引住了梓美的目光,她在旁邊來回踱步,不時看看大門邊,希望常樂下一秒就能笑意妍妍的走進來。可沒看一次就多一次失望,梓美就重重加上一聲嘆息。
直到再一次望向門外時,一個穿著藏藍色袍子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一步,正好碰上花圃邊一個小石凳,她一屁股坐下,有些侷促不安。
那人輕笑一下,坐在旁邊的石凳上,看著遠處的鄭伯。鄭伯也看見他,交代了其他人繼續幹,自己跑過來,行了禮“岑公子來啦,給您請安。”
岑詩明溫和的笑著,讓人如沐春風“鄭伯您老不必多禮。我今天路過,進來看看梓遠和梓美。”
鄭伯樂呵呵的笑著,想看自家孩子一樣看著岑詩明“那可不巧,我家少爺剛出去了。小姐剛還在這兒走來走去,八成知道公子要來,臉皮薄不好說。”
寧梓美聽聞鄭伯的話,臉上不自覺的抽了幾抽,她想岑詩明?真對不起,常樂來的這些天她日子過的大不一樣,差點忘了還有個岑詩明的存在。她似乎脫離了原來的生活軌跡,什麼都那麼新鮮,什麼都不一樣。直到岑詩明出現在在她面前,把她拉回現實,她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是有婚約的人,而眼前這個人才是她下半輩子最該依靠的。她忽然想,常樂的事是不是可以和他說說,他那麼聰明那麼厲害,一定能給自己理清這混亂的想法。
梓美懷著忐忑的心情,試探的喊了句“岑公子。”
岑詩明笑的依舊如春風拂面,不說話看了眼她,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