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之材呢,穀梁靜對此持觀望態度。她私下對柏山讚譽穆清秋,這人真不愧是大儒,風範、責任、風度、修養真是一樣不差。
可再怎樣誇讚也抵不過現實的問題,這個大儒的名號水分有點兒足,譁眾取寵奇奇怪怪的東西太多,她不想這樣大儒為兒子所用。這樣的人對穀梁靜來說能當稀罕看看,可對皇帝呂沛然來說就是個危險的訊號了。更何況上回跟他一起來的那個女學生寧常樂。她的美貌自不用說,可那腦瓜子裡的東西更甚穆清秋。別看她那回裝著乖巧沒說幾句話,可就從這幾句中間,穀梁靜就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一個又美麗腦瓜又奇怪的女人在呂沛然那兒代表著絕對危險,會帶著她不著調的兒子躥向未知的深淵。她還指著呂沛然能調教好了繼任大統呢,不能任他隨意發展。或者說一切潛在的危險,她都會替他清除的。
穀梁靜很快又抽空接見了穆清秋一回,這次她的笑容更加和藹可親,穆清秋的仙範兒端的更飄渺了,常樂一瞬間差點以為自己看見了祥雲,同時她自己的腦瓜快塞到褲襠了。這樣詭異的氛圍真太可怕了。
穀梁靜很快切入了主題,她這兒有大把的御醫,分分鐘能治好左小白的病。但是她又一塊兒心病就需要穆大儒的幫忙了。說著她看了常樂,常樂垂著頭,兩眼盯著褲襠,但是耳朵支稜的更直了,見皇太后這樣說,心裡還在暗自吐槽,皇太后要他們答應什麼不平等條約呢?
穆清秋是將穀梁靜的眼神看得清清楚楚的,也明白她的意思,這才笑著說”太后大可放心,我這小徒頑劣,所以家裡為了讓她收心,早早給她定了親事的。”
常樂這才反應過來,感情皇太后這兒防著自己吶?她頓時凌亂了,她跟皇上一面沒見過,太后防她防個什麼勁兒?她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了點,但真的只是點兒啊。在美女如雲的皇宮,她扔進去連個響都沒有的。真不知道皇太后怎麼考慮的。常樂想了想,嗯,扔皇宮也許能有點兒響,不是還有個西沙皇帝惦記自己嗎?唉,這麼久了,也許人家把自己早忘到腦袋後頭去了呢。常樂腦瓜裡想的不少,她還是決定少開口,她今天來就是當人肉背景的,更何況這事兒先生幫她頂回去了。
穀梁靜還是不放心,她要確定的信兒,誰知道這姑娘把頭塞褲襠裡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要掩藏情緒呢。常樂在她的命令下抬起頭,眼裡的無奈毫不遮掩“回稟太后,我知道太后此舉出自深深的母愛,母親都會給孩子準備好一切。皇上是一國之君,是天下最尊貴的人,我是配不上這樣身份的。可是太后,我不想以配不上他這樣的虛話來敷衍您。既然您問到我,我想著你是想聽聽我拙見的。小女就斗膽一言。我自小受到的教育是婚姻以愛情為基礎,而在愛情裡沒有尊卑,大家是平等的。且不提我家裡的婚約,我甚至都沒見過皇上,見過了以後也不一定會愛上他。太后,請恕小女冒犯之罪,無論你怎樣愛皇上,都架不住一個事實,我不愛他。不愛的人,我也不會嫁。也許有人會愛一個身份、一個位置,但那人不是我。更何況,我家還有人等我回去呢。此刻我現在來到這裡,是聽柏山公公說太后是最最心善的,能讓太醫幫我師兄看病。還有一點就是,小女乞求太后娘娘幫忙找找我妹妹吧。我們姐妹父母雙亡,相依為命過日子。這會兒她一個人不知道在哪兒,孤苦伶仃的,這會兒指不定多害怕呢。”說著常樂垂淚,深深的拜下去。
穀梁靜聽完心中百味陳雜,她沒想到講話九曲十八彎的穆清秋教出來的女學生這個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