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的厲害,她就想出這釜底抽薪的法子來了。我阻了她找梓美,就想法兒給梓美傳信兒,把梓美送到穆清秋眼前而去,給穆清秋賣了好,她就能把穆清秋一夥全都獨霸、私吞了!”
“君上前幾日不是把那幾州的事兒歸還太后了麼,想必不是太后所謂吧?況且梓美那丫頭失火時就在現場,臣在想會不會是她?”盛睿還想努力一把,讓呂沛然明白這事兒可能是梓美那小丫頭乾的。
呂沛然瞥了盛睿一眼“愛卿糊塗了,那小丫頭是跟著你到的沛安城,來了之後最熟悉的人除了你就是我了吧?她一個人放不了火的,這事兒得有人幫才能辦到,你沒見說失火的地兒有好幾處麼,還得好幾個人同時進行的。這事兒得有人在後面幫她才能行。你說能這麼幫她的還會有誰?”
“君上,鴻臚寺走水前一天她才見過宮裡的小宮女,會不會是那個小宮女幫她的?”盛睿想起了雅意,他直覺這事兒跟皇太后沒啥關係,因為皇太后完全沒必要這麼做。
“呵呵,愛卿不入後宮,只知其一啊。那小宮女入宮有十年了,因為平日裡為人膽小、愚笨又嘴饞,唯一可取的就是肯下力氣幹活,所以在宮裡十年了還是末等雜掃宮女。而梓美不是說那是她被拐子拐了的堂妹嘛,這麼又蠢又笨的人,誰會來攀附著相認?況且這樣的人能幫人放火,讓剛相認的堂妹給她幹?怎麼可能。就算可能,那小宮女乾的來嗎?我估摸著她連賊心都沒有,更別說賊膽了。”呂沛然也看出了盛睿在極力為母后說好話,深深的嘆了口氣“唉,愛卿所思慮之事,我都明白。我何嘗不希望母后能盡享天倫,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可這光是我想是不行的,你看太后她因著我管了幾天政,就急不可耐起來。前手聯合大臣們給我施壓,後手就幫助梓美火燒鴻臚寺。這兩樣隨便那樣我都得還政於她,這是她的雙重保險呀!呵,母后呀,您真的好手段!”
盛睿聽到這兒才徹底明白呂沛然思路跟他想表達的根本不是一路,但看君上的表情,他覺得自己在說什麼也是枉然。心裡暗自嘆了口氣,算了,這是連老天爺都在幫著她呀。
皇太后宮中聽到鴻臚寺走水的奏報後大發雷霆,她大發雷霆,一拍桌子怒吼道“柏山,去把那個不著調的不孝子給我叫來!反了他了,鴻臚寺都敢燒!這是置祖宗基業於不顧,這是不孝!”
柏山在邊上也聽著這事兒,聽到鴻臚寺失火嚇了一跳,他還穆清秋一行人全鎖在小院裡呢。後來聽到奏報說無人傷亡,懸著的心才放下來。此刻見皇太后震怒,躬身往後退,準備去請皇上過來。走一半還沒出門,又被急忙出來的允香喊了回去。柏山想了想,隨手招來院子裡的小宮女,讓她把雅意找來,宮外侯著。
柏山再進去時,穀梁靜還是很生氣,但是火頭上的震怒已經降下來不少。穀梁靜壓著性子,沒好氣的說“我氣糊塗了你們也不提點著我點兒,要你們幹什麼吃的?這事兒就算是皇上做的,也要查過之後再下定論。這下還沒查,叫他過來要無用。鴻臚寺的事兒沒那麼簡單,鴻臚寺走水,最得利的就是穆清秋和她失散的女學生梓美,你把他們的事兒都說說。”
柏山將穆清秋被關鴻臚寺的事兒說完,還將梓美在一直在議郎官盛睿家住著,近期又會見了小宮女雅意的事兒一併說。說完,小心翼翼的加了句“太后,雅意此刻就在宮外侯著,您看要不要叫進來問問?”
穀梁靜聽著柏山的彙報,臉上波瀾不驚,看不出喜怒。此刻聽見柏山在問,點點頭“叫她進來,按老規矩問。”說完轉身進了裡間。
雅意進門後就嚇的渾身直哆嗦,直盯著著地面,顫聲給穀梁靜請完安,一聲也不敢吭。
允香走上前冷哼一聲,板著臉說道“雅意你來宮裡十年了,宮裡的規矩想必知道的清清楚楚。你說,這宮女和外人私相授受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