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望舒往會拽鞭子,怒道:“問你自己。”抽了幾次也沒有抽動,她索性走過去,看著路大勇,其實路大勇長的不算好看,尤其和宋弈或是方明暉相比,他不過是農夫,面板很黑,高高壯壯的,一條腿還不靈活……戴望舒不明白,這樣一張臉她為什麼會覺得好看……
她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
她想到了有一回胡泉看見周芳與江淮在一起說話,轉頭就走,過後好幾天胡泉都沒有來見周芳,尋常他不是買一些小玩意送來,就是帶各式各樣的點心,每一天都是如此換著花樣,偶爾幾天沒來,不單週芳便是她都有些不習慣。
她明白鬍泉當時的反應,是因為吃醋了,是因為喜歡周芳36計。
那她呢,她這樣莫名其妙的發火,莫名其妙的替路大勇打抱不平,莫名其妙的氣他不跟著一起回去……是為什麼?
戴望舒倒退了一步,丟了鞭子掉頭就走:“鞭子是你的,你自己留著吧。”翻身上了馬追著幼清幾個人而去。
路大勇真的是一頭霧水,雲裡霧裡的收了鞭子,看著戴望舒絕塵而去,依舊沒有明白緣由。
一行人到家時已經是下午酉時,幼清和宋弈與大家分開,兩人回了正院,蔡媽媽,綠珠以及辛夷小瑜幾個人都迎了出來,綠珠紅著眼睛道:“太太,您總算回來了,奴婢想您想的都好幾天沒睡了。”她自從服侍幼清,兩個人還從來沒有分開過。
幼清笑著拿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道:“都快成親的人了,還哭成這個樣子,羞不羞。”
綠珠破涕為笑,道:“奴婢就算成了親,也要每隔幾天就回來看您的,見不著您奴婢吃不好也睡不香的!”
大家都笑了起來,幼清和蔡媽媽幾個人打了招呼進了宴席室,宋弈和江泰在院門外說了幾句話,便進房和幼清道:“我去趟西苑!”
“你還病著呢。”幼清和他一起進了臥室,擔憂的看著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宋弈脫了外衣,幼清將朝服拿給他換上,宋弈低聲道:“昨晚十一皇子掉到蓮花池裡去了,說是要摘池子裡的蓮花,失足的……不知現在如何!”
“掉到水裡了,身邊不是跟著人的嗎,怎麼這麼不小心。”幼清愕然,幫宋弈繫上腰帶,宋弈凝眉道,“現在還不清楚。晚上你不用等我回來吃飯。”
幼清點了點頭,憂心忡忡的道:“他進了西苑,肯定有這樣那樣的風險,若不然在他身邊多派幾個人護著吧,這或許才開始而已。”
“嗯。”宋弈點了點頭,在幼清唇上親了親,“我走了。”
幼清送宋弈一直到垂花門,看著他上了轎子才回去,綠珠拿了藥瓶出來,倒了三顆藥遞給幼清:“您三天不在家,藥也斷了三天了!”這三種藥是封子寒制的,說是一天都不準落下。
“知道了。”幼清服了藥,望著綠珠和蔡媽媽,問道,“這幾天對面怎麼樣,都做了什麼。”
蔡媽媽朝外頭看了看,低聲道:“老太太和方二太太自前天開始,每天都出去,今兒還沒有回來呢,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她說著一頓,道,“二老爺還是老樣子,早上睡到辰時去國子監待幾個時辰,晚上便出去玩,都是後半夜才回來,奴婢還好奇,他夜裡回來也沒有人盤問。”
“約莫是跟那幾個公子哥兒一起進出的。”幼清淡淡的說著,綠珠也低聲說道,“還有二小姐,天天和郭小姐在一處說話,兩個人好的跟親姐妹似的。”
幼清想了想,正要說話,辛夷掀了簾子,道:“太太,老太太和二太太回來了。”
“知道了。”幼清坐著沒動,也沒有打算過去拜見的意思,直到晚膳時間,汪氏終於過來了,幼清笑著迎了出去,“祖母!”
汪氏笑著頷首,打量著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