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
“那五十萬軍隊如何?”李殷開口問道。
“回太子殿下,主人的人早已代替了那些原本的將領,都在城外按兵不動。”程燼恭敬回答道。
李殷滿意地點頭,朝著已經有些失神的李弦道:“父皇可曾聽清楚了?”
一時間殿內一片寂靜。
此時,葉天寒突然走到龍椅背後,不知從何處的暗櫃之中取出一個精美絕倫的玉盒。開啟玉盒,裡面是一卷明黃色,一卷銀白的書卷。明黃的那一卷,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一道聖旨—— 一道被藏匿了十五年的聖旨。
將聖旨扔給李殷,李殷疑惑地開啟來一看,立刻大驚——不可置信地望著龍椅邊上的二人。
“等什麼?還不快宣?!”葉天寒不耐煩地道。
李殷有些微微顫抖著,手裡這道薄薄的卷軸卻好似有千斤重一般。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朕知命不久矣,然朕多年東征西討,今天不佑朕,王朝無繼。擇九皇子李弦為帝,擇日登基。然此子實非朕心中之人選。朕之公主惠安,賢明聖德。若有朝一日,當今天子不賢不德,惠安得以此詔而廢之,另擇皇帝宗族之賢者——欽此!”
李殷唸完,神色複雜地望向葉天寒:“皇兄,這是……”
“先皇遺詔。”
短短四字,眾臣譁然——這……這……
而那白色卷軸,葉天寒則扔給了右相紀司堂——文臣中唯一一個並未被葉天寒的內力壓迫倒下的人。
“惠安公主懿旨:今天子李弦不賢,擇其後之子六皇子李殷取而代之……”
“你苦苦尋找的這兩份遺旨,實則一直在你的腳下。”葉天寒冷冷對著李弦道。
“……”李弦不語。
就在眾人以為這個叱吒風雲半世的皇帝就要妥協之時,李弦突然猙獰地吼道:“你們休想得逞!以為一份區區不知真假的遺旨便能叫朕交出皇位麼?!做夢!朕何處不賢,何等不賢?!朕為帝十幾年,循著先王的腳步,東征西討,擴大中原版圖,百姓富足,國泰民安,朕何處不賢?!”
“……”
“……”
眾臣面面相覷,一時舉棋不定。
終於右相自懷中掏出一本冊子:“此乃皇帝陛下多年來縱容朝廷命官強搶民脂民膏以富國庫,富官僚,惟獨窮了百姓的證據,請各位大人過目。”
一本冊子傳遍眾臣之手,每個人臉上都是驚異的表情。
長久的沉默,終於有人跪了朝著李殷跪了下來,最終,所有人都恭敬行禮:“臣等叩見皇上,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的呼聲,好似一記鳴鐘,震醒了李弦,也震醒了李殷。
李殷有些面色不善地看著李弦,冷聲道:“父皇,當初將無辜的母后打入冷宮之時,可有想過今日?母后悽慘離世之時,可有感到過一絲絲的悲傷?”
李弦無語。他只是癱坐在龍椅上,一時無法對任何事物做出反應。
李殷走上那象徵著權力的雕龍臺階之時,兩道白色的人影已經消失在承乾殿外。望著殿下長跪不起的群臣以及跪於殿中,直直看著自己的霄未,李殷突然笑了,輕聲對那還坐在龍椅上不捨得起來的男人道:“父皇,你可知原本孩兒很想殺了你為母后報仇的。只可惜,孩兒答應了一個人,不取你性命。如果可以,孩兒還想請求父皇,別又辜負了一個真心愛你的女人。”
李弦好似一震,片刻,竟顫巍巍地自龍椅上站了起來——染血的龍袍,瞬間染霜的兩鬢,這個男人看起來真的已經不是一個一國之君的模樣。
中原王朝德勝皇帝十五年夏,太子李殷與親王葉天寒以先皇與已逝長公主的兩份遺詔勒令皇帝退位,太子李殷登基為王